及至将桌的饭菜都一扫而空,沈若复吁出一口气来,摸了摸肚皮道:“肚皮呀肚皮,也不知明日可还有这样的福气!”韩一鸣一笑,吃得太多,撑得肚子溜圆不说,还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我出去走一走,二位师兄请便。”信步走出静心院,顺着院后的小径,向着那走熟了的地方而去。
走不多时,已翻过了山梁,丁五从前所居的小屋出现在前方。韩一鸣向着那小屋看了看,此时天光黯淡,那小屋之内没有灯光。丁五的修行之所已不在此,而在聿乐之了,但韩一鸣见了那小屋,却还是觉着说不出的温暖,信步向前走去,走得近了,却见那小屋前方的那片小小菜地边缘,坐着一个人。虽是坐着,依然看得分明他身形肥胖,正是丁五。
丁师兄居然还在此处!韩一鸣愣了一愣,丁五已抬起头来道:“小师弟来了,这边坐,歇一歇。”他语调颇有些迟滞,全然没有平日的爽朗、有力。韩一鸣听在耳中,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便走过去在一边坐下。丁五坐在田边的一个竹凳之,对着面前那片菜地默默不语,韩一鸣也就不开腔,坐在一边。
过了许久,只听丁五道:“小师弟我有件事,十分难拿主意,我说出来请小师弟也帮我出点主意罢!”韩一鸣道:“我不善出主意,但请师兄说出来,先听一听。”丁五“嗯”了一声道:“小师弟,我想再去面见师父,请师父准许我辞去灵山掌门!”韩一鸣不禁叹了口气,他还是这个主意,确实心志坚定。可在此事,心志坚定却成为了固执。
丁五道:“小师弟,虽说师父总与我说我能当好灵山掌门。可我越想心里越是惊怕,我哪里当得好这掌门呢?我连字都不识,难道师父连这都不放在心中么?哪里有一任掌门如我一般,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传出去真要贻笑大方了!”韩一鸣微微喟叹,若是不曾听大师伯详尽与自己说过,自己也会与丁五师兄是同一想法,可是听过大师伯的想法,却觉大师伯是别具慧眼,于是道:“师兄别这样想!大师伯既然将灵山掌门传与师兄,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再者,师兄虽不识字,修行却不差。师兄的术修别具一格,大师伯不是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么?师兄能将饭菜都做得如此可口,想必统领一派,只需过些时日,也是得心应手!”
他才说毕,丁五便道:“小师弟,若是师父不让我辞去掌门,我将掌门传给大师兄可好?”韩一鸣不禁苦笑,自己说的,他恍若全然不闻。但一想前些日子,自己也是惶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禁微微一笑:“师兄,你若是将掌门传给大师兄,短短几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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