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道:“不论哪一位师兄弟成为灵山新一任掌门,我都能放下心头大石了。本来灵山这付重担,我实在难以担当。”韩一鸣道:“可是师兄,你心里就不,就不……”丁五道:“这掌门本是天外飞来的,我从未想过能做灵山掌门。我只想每日里种一种那些稀奇的菜蔬,做一做饭,闲空之时坐在门前,吹吹凉风,过这样的日子于我来说,于愿已足。接任这掌门之前,师父与我说了许多。我也推托过许多回,实在是推无可推了,才接任了灵山掌门。做了灵山掌门,自然要尽力尽心,不留余力才好。不做灵山掌门,我还是丁五,又可过我从前的日子,有何要想不开的呢?”
韩一鸣微微点头,道:“师兄,你当真是想得开!”丁五道:“师弟,有何想不开的呢?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于我来说,只有接着担任灵山掌门,才会是最为忧心忡忡。做我的一介弟子,我就永不必为明日忧心。凡事到了面前,尽力而为便可,这样的日子才最是我所喜爱的。”丁五其貌不扬,甚而可以说是灵山最为丑陋的弟子,可韩一鸣此时看来,这位师兄才是最能担任灵山掌门的师兄。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来之时,一路思前想后,不知该如何对丁五启齿,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丁五。回去却是心境轻松,丁师兄从容如此,自己反倒思前想后,担心得不得了,真是可笑之极。回到静心院内,已见沈若复自窗前探出头来,显然已等候多时了。韩一鸣一进屋门,沈若复劈头便问:“丁师兄如何?”
韩一鸣道:“丁师兄并不在意,师兄不必担忧。”沈若复道:“不在意?”隔了片刻,道:“丁师兄果然是个全然不在意之人,心境空明。”顾清泉笑道:“嗯,一下便将咱们这些为此事胡思乱想之人都映衬得俗不可耐。嗯,我也不理此事了,沈师弟,咱们着急忙慌做什么?花落谁家,都不必挂在心。咱们做不到落在自己身还能泰然自若,但总做得到落在别人身自己泰然自若罢!”沈若复道:“我是想……”
忽然有人在门外轻轻咳嗽一声,沈若复立时打住,不再往下说。韩一鸣与二位师兄都回过头去,只见司马凌逸站在门外。韩一鸣愣了一愣,司马凌逸道:“小师弟也在呀!”沈若复道:“大师兄是来寻小师弟的么?”顾清泉道:“沈师弟,咱们出去走一走罢。”沈若复何等机灵,立时便道:“嗯,出去走走。”司马凌逸道:“二位师弟不必出门,我来寻小师弟出去。”
不知大师兄要说什么?韩一鸣愣了一愣,这才道:“嗯,大师兄咱们出去。”跟着司马凌逸又走出静心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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