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日内秦无方便只看了翻过去的那一页秘书,对新翻开的秘书书页一直不曾去看。韩一鸣站在一边,直站到他抬起头来道:“一鸣,你先回去罢,今日不看了。”伸手将秘书合上,韩一鸣才退出屋来,御剑飞回静心院。
但凡事物,一点儿都不知道还好一些。知道了一点半点,心中的疑问便会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在知与不知之间,知道的部分会生长出一只小手,轻轻搔动人心,引诱着去探究不知的部分。那跃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是小乖?还是别的什么稀奇灵物?灵山与水相关的物事不多,除去小乖,便是那湖里的鱼了。忽然想到还有别的水,那陡峭山梁之上垂挂下来的冰瀑。那也是水,只不过那是自己不能近看的水,也无从了解。韩一鸣从前还不觉自己心中埋藏有许多事,这时才察觉自己心中实在是有太多事情,有些不能说出来,也有些说不出来,还有些根本便不知该从何说起!
吃过晚饭没一会儿,沈若复便进屋来了。这些时日他来得甚勤,总是与顾清泉谈天说地。韩一鸣不禁佩服他的健谈,也奇异自己心中虽有这许多事情,却全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虽说疑思不少,根本没有说出来请教师兄们的打算。
他独自在一边愣愣出神,忽然听到沈若复对着自己笑道:“要是咱们的小师弟成为了灵山的新任掌门,那可就热闹了!”韩一鸣别的话听不入耳,这话却是听得再分明不过,立时便向沈若复看去,沈若复笑道:“小师弟,可不是我去传说的。师兄们全都知道,这灵山新任掌门若不是大师兄,便会是你。你这几日在静心院少些,不知道师兄们早已分成两派,年长些的师兄们都认为大师兄会接任灵山掌门。而年轻些的师兄们则认为你会是新一任的灵山掌门,虽说大家并没有辩论,但是我却觉得各自的看法都是对的。”
这话若是再早一日说起,韩一鸣都会心浮气燥、暴跳起来。那时他最为害怕不愿听到的,便是师兄们说他会是新一任灵山掌门!但此时却已不放在意中了,大师伯的言语之中,并没有将灵山交付于他的意思,反而说的是“同门相残”。虽说大师伯只是说些往事与他听,但他却认为大师伯的意思是委婉劝慰自己,不要为了一介掌门而同门相残。
若是沈若复不说起,韩一鸣也认为大师伯多虑了,自己怎会因为这事就与大师兄同门相残呢?掌门之位,于自己来说,向来是高山仰止,不可触及的。自己也没有这个修为去触及,前些时候,自己的确心思浮动,但这时,心中的躁动已平复下来。对沈若复微微一笑:“师兄,大师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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