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脚下或高或低,草丛越来越密,忽然只听前方灵心的声音道:“我能替你做什么呢?”韩一鸣已见前方草丛之中微微有光,连忙住脚,道:“灵心,我在这边,你不要担心!”还未说完,草丛之中亮起一点萤火来,韩一鸣对着一看,另一处又亮起一点来,点点萤光,如同萤火般自草丛之中亮了起来,将他前方空地围住。韩一鸣猛然醒悟过来,不知是金蛟还是灵心,做了结界。连忙转过身来,四周看了一看,退开几步,坐在一边守候。
结界亮过之后,便慢慢黯淡下去。韩一鸣对着结界站了片刻,仍觉不妥,向后退开。退出十数步去,在暗处守候。结界明亮时,眼前的境像都看不分明,结界暗下来后,已见淡淡月光下,莽林密密,青草依依,韩一鸣轻轻叹了口气,天空之中已没有灵山了。从前不知天空之中有这样一个奇妙之处,倒不觉什么,如今这样一个奇妙之处,在自己手下灰飞烟灭,有些说不出来的伤感。但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韩一鸣依旧没有因灵山的崩塌而自责。灵山,交在平波道人等那些人手中,只会是灵山弟子无边无际的痛苦。那许多人涌上灵山去,为的,就是将灵山毁得一干二净。与其被他们毁掉,不如自己毁掉。同样是毁,但自己动手,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狠辣与爽快。灵山毁了,但毁在他们手上与毁在自己手上,却全然是两种心绪。
毁在他们手上,自己是痛苦无比,他至今都不敢去想白樱师叔是怎么被他们毁掉的。但毁在自己手上,想起来的时候,却有一种痛快,说不出的痛快。心中的痛与快相互狠狠撞在一起,韩一鸣在心底狠狠地道:“我毁了灵山,就是不让它落在你们手中!”
忽然耳边有轻轻一响,似是什么小兽踏断了树枝。韩一鸣久走夜路,十分机警,循着出声处看了一眼,不见人影,悄悄向着金蛟与灵心在处探了探头,前方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物,但韩一鸣却知这只是金蛟的结界所致。她与灵心,就在前方。韩一鸣伏底身子,将自己藏得密些,手却捏紧了鸣渊宝剑剑柄。
出声处不见意外,韩一鸣也不着急,过得一阵,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闪现出来,身形细瘦,背上背着一柄剑,不必细看,也知是天花道人。韩一鸣与他在月光下不是第一回相遇,自然是一眼便知。天花道人鬼鬼祟祟走近来,他也是一付小心谨慎之状,猫腰慢步,四处张望。韩一鸣知他实际是鬼诈多多,也小心翼翼起来。
天花道人走了近来,向一边走去,走不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四周细看。韩一鸣不动声色,也不自藏身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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