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擦去她的眼泪,也没有温柔的声音安慰她别哭,一切的孤单,一切的思念和寂寞都只能够她自己去承受,这些苦水就像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只敢在消失在她小时候记忆里的母亲遗像面前偷偷地表现出来,林默浓有时候自己都会憎恨自己的不争气,就像是一只被那个恶棍关在爱情牢笼里的小鸟,一旦出来了,就再也出不去,最要命的,是她竟然从未想过要逃离。 哭过之后,小心翼翼地擦去画像里男人额头大坏蛋三个字,然后收拾起画板,站了起来,重新回到人群。
跟很多知名的学府一样,国家美术学院其实并没有自己很严格意义上的校区,这一点上,跟国内其他那占地面积越来越好办公楼越豪华越好绿化越美越好的大学截然相反,跟我们想象的这个校区多大多大不同的是它的教室根本就是在某幢不起眼大楼的一个房间,而且仅限于这个房间的寒酸吗?或许国内的很多人看来这很不可思议,但毫无疑问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个并不豪华占地面积并不大,绿化也不完美的学校产生出了无数艺术家。
林默浓的步履匆匆,因为之前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原本宽裕的时间现在也没剩下多少,接下来一节课在两个街区之外,是她一个很喜欢的导师上的课,她最不希望迟到。
二十分钟之后,灯火通明的教室,林默浓果然是最后一个进入教室的,而向来以刻薄闻名的导师则拿着一块如今很少见的古老怀表在掐时间,见到林默浓略带歉意的眼神,才缓缓将怀表放进一丝不苟的雪白西装里,谁都没注意到这位秉承后印象派对于现代结构主义拥有非凡贡献甚至被称之为活着的结构主义巨匠的倔老头在见到林默浓的时候不耐烦和怒气冲冲的眼神才慢慢温和下去。
林默浓习惯性地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这个位置视野距离正好,足够让她听清楚导师的每一个字也能够看见黑板上的线条,虽然这位导师几乎从不在黑板上留下任何痕迹全部凭借一张嘴和一双很喜欢做手势来授课,同样,这个位置也能够让那个老头看清楚林默浓的表情,如果后者面露疑惑,老头会刻意地在某个问题上针对性地多讲一些,如果后者面露赞同,老头也会欣然,这种师徒之间的默契从未在课堂之外表现出来过,一个授课一个上课,下课之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交流,各自回家,这种情况从老人第一次发现林默浓在某些领域让他惊讶的天赋悟性时就已经开始,很诡异但很真实。
匆忙进教室的林默浓并没有现,教室的角落,早已坐着一个男人,从未出现在这教室的男人很面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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