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这天就在曰军疯狂轰炸德县城外八路军伪装阵地、刘一民定下韬光养晦之计中度过了。
晚上,沧县城内火把如繁星点点,八路军各部队、冀鲁边各县、区武装和紧急动员来的民兵、老乡都在忙乎,马拉的胶[***]车、牛拉的铁轱辘大车、独轮车都在依依呀呀作响,干部、战士、民兵和老乡们在新六旅辎重营的统一指挥下,人扛马拉车载,连夜抢运曰军的各种物资。
由于是战时,干部战士不用说了,那是严格执行纪律,按照命令一队队奔向指定的仓库,扛上东西就走,没有多余的话语。老乡们虽然被干部们告知不能说话,但是许多四乡八村的熟人见了面,必然要拉话,最起码也要互相打听一下哪个村哪个人家现在还有没有。
一时间,沧县的夜晚变得富有人情味了,到处都是乡音土腔,这边喊“老哥,揍吗齐?”那边就回答“刚垫吧垫吧,给八路军扛大个去!”这边说“我的丫唉,电把子往哪疙瘩晃呢?”那边就说“别磨叽,萨利点,毛驴都急吼吼了!”
战争年代,人命如草。曰军又是有史以来最野蛮最凶残的军队,所过之处,多少炊烟牧歌的村镇化成断壁残垣,能在小鬼子不停的扫荡中活下来,已经是敌后老百姓最大的奢望了。这还幸亏八路军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整个冀鲁边得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呢。
穆老汉祖祖辈辈住在运河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大军,知道无论是哪个大帅的队伍,无论军纪再孬,顶多也就是用过他的船不掏钱,大不了再加上挨几枪托子。因此,曰军从平津地区南下去攻打德县的时候,他不但没跑,还和儿子一起应召给曰军运军粮。在他想来,曰军也是人,无非是和中国当官的争权。等曰军大军过后,他依旧可以当他的船户,下德县上天津,赚一点运费,让老伴和儿子、闺女能够吃饭穿衣,让小孙子能够穿上新衣裳。
等他和儿子把一船白花花的大米运到德县码头返回沧县家中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爷俩一下子就懵了:那个运河边曾经充满欢乐的小院里,老伴、媳妇、闺女、孙子,都赤身露体地躺在地上。最惨的是小孙子,竟然被人提起两腿从中间撕开了。
等穆老汉和儿子从地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有船户兄弟过来探望,帮着艹办后事了。
穆老汉和儿子这才知道他们走后,小鬼子进了他家。
埋了老伴、媳妇、闺女和孙子,穆老汉和儿子老汉照旧在运河上行船,只不过船舱里多了两把杀猪刀,专寻落单的小鬼子的晦气。干了几次后,爷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