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古再次踏进村庄时,迎接他的是一片杂草丛生,鸟雀稀声的破败景象。没走几步,他感到脚底一软,这种触感让他原本带着疑惑的心情懊恼起来。银古抬起脚,把目光落在地上,立刻咦了一声:“这是什么?”他蹲下身子,鼻子嗅了嗅,那团泥泞的青色发出一股霉味,并不是青苔或者排泄物。
“霉菌?”银古皱了皱眉头,把叼在嘴角的卷烟拿了下来,望向空旷而寂寥的四周:“我记得上个月还来过,该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说罢,银发男人自嘲一笑。
他拔脚往前走去,一路上大多数人家的前门都没关好,仔细一看还有些被暴力破坏的样子。这儿一点“活着”的气息都没有,到处是一堆堆的青霉烂泥,诡异得让人不安。
银古按照记忆,绕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门院前。他还没有敲门,大门就吱呀一声从内里打开了。开门的也是熟人,自称是个到处旅游的小说家,不久前还讨论过虫的问题,不过一个月前他并不是如现在这般坐在轮椅上,膝盖一下空空荡荡。
小说家似乎正要出门,看到银古时不禁微微一愕,但很快就恢复了温暖和睦的笑容。
“银古先生?终于等到你的大驾光临了。”
“唔……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银古挠挠脸侧笑道:“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刺人。”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刺人是你的错觉吧……”应牧推着轮椅让开一边:“还是先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大家?”
应牧并没有回答,不过当银古走入前厅时已经明白了——五个如同应牧一样失去了下肢的村名正并排躺卧在地上。
银古放下背篓,快步上前查看了一番,发觉他们只是睡着了。
“已经很多天了,一直没有醒来。”应牧来到他身边说:“还有金的妻子女儿,也是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银古神情凝重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凄凄癫狂的声音重复着银古的话语:“我会告诉你的,把一切……全都说给你听。”
银古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金扶着门边,脸色苍白,姿容凌乱狼狈,比起躺在这里的所有人更像是一位病人。
“金,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应牧对金说。
当下,三人出了前厅,在走廊上坐下。
“那么,我就从头开始说起,从你离开后的第一个星期……”金开始把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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