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江宁府格外秀丽,处处鸟语花香,过了一个冬天,江宁府中又开了许多家店铺,热闹繁华的景色让人目不暇接,打扮得十分秀丽的女子和行色匆匆的路人熙熙攘攘,阳光在飞檐片瓦上勾勒出绚丽的色彩。如此风光,正是出门踏青的好季节。
谢慕华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穿上一身青衫,带上三五个随从便走出了府衙大门。只不过谢慕华却不是去城外踏青,而是直奔监当曾浩的家中而去。
守门的门童正靠着大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晒着太阳,一看一个穿着青衫的书生模样年轻人走到门口,不耐烦的说道:“走开,走开,没长眼么,看不到这是曾大人的家么?”
谢慕华微微一笑:“哦,就是因为知道才来拜访曾大人的。在下谢慕华!”
“谢……谢……”门童的脸色渐渐变了,江宁府的头号人物的名字,他到底还是知道的:“相公请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去,您先请客厅用茶!”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当下人,门童倒是颇有眼色,几句话说得极为妥当,先安抚着谢慕华再说。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谢慕华这一脸和和气气的样子,门童的心中却莫名其妙想起一句——笑里藏刀来。
谢慕华笑呵呵的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去,大咧咧的到正厅坐下了,一旁早有侍女送上茶来,谢慕华掀开茶盖,鼻端一股清香直冲上来,再看茶水清澈,茶叶嫩绿,应该是上等龙井。如今正是采茶的好季节,这曾浩也颇会享受啊!
“谢相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曾浩人还没进大厅,声音就已经飘了进来。随着话音,曾浩也是一身淡褐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
“曾大人这儿要也能叫做寒舍的话,那安抚司衙门只好当茅房用了!”谢慕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不过出于礼节,谢慕华还是站起身来,迎了曾浩一下。
曾浩愣了愣,不过他也是做惯了官儿的人,当即笑道:“谢相公真是说笑了。却不知道谢相公因何事大驾光临?”
谢慕华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指了指对面的雕花大椅,说道:“坐下说吧,昨儿个有人抬棺来江宁府告状,曾大人可曾听说此事?”
曾浩摇了摇头:“昨日事务繁忙,下官真不知道!”
“那也无妨,既然我已经来了,便告诉你一声,你那堂侄,是叫做曾洪是吧,在扬州大仪镇的那个。调戏秀才娘子,又害的人家小夫妻一个跳河一个上吊,一夜之间去了两条人命。现在人家家中已经抬棺来了江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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