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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曾诚,张易昕的确有自卑感。

她的优点只是家世好,相貌清秀而已。她实在不能相信,相亲的对象是这样成熟内敛条件好的男人。将近三十岁的曾诚,一举一动都睿智洒脱,一心工作,除了抽烟,没有不良嗜好,闲时的爱好不过是听听音乐,看看书和打打球。

她患得患失,对着镜子给自己评分,得出结论,自己无论才智还是相貌都至少中人之姿,哪怕向往王子戏码,也并不曾在现实中盼望自己是公主。理智告诉她,她把握不住这男人。可是对曾诚打开的约会电话说“不”,她做不到。

一次吃饭,到餐馆时略早。他们坐休息区等位置,他抽烟,烟雾缭绕中,她只觉得他思绪已经飘远,她竟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夺下他的烟,“少抽点烟吧,你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以后果然在她面前抽烟比较少了。她想,这个男人还是在意自己的反应的。

她开始无微不至地关心曾诚,甚得他父母欢心。当曾诚向她求婚时,她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难过,这个求婚很诚恳,却实在说不上热情。

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许冷静的男人就是缺乏热情的。

布置新居时,张易昕从曾诚书房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全是曾诚与一个女孩子的合影,那女孩秀丽而有书卷气,一双眼睛明亮带着笑意,而曾诚脸上那样开怀的笑容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她的心凉了半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待曾诚走进来,看见打开的盒子,只略微皱眉,将照片收好放回原处:“以后不要动我书房里的东西。”

他如此云淡风轻,她突然怒了:“你连解释也不屑于给我吗,那还有什么必要结婚。”

“过去的事了。易听,活到这么大,谁会没一点往事,何必要解释。”

她哑然,却没法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没有任何往事。

她也知道,没往事只代表她地生活单纯平淡如白开水,而曾诚显然没将她的“没有往事”当成必须珍重的优点。

曾诚看她泪水长流,还是停住了脚步,“易昕,你考虑清楚,我对婚姻肯定是认真的,但我没办法跟你玩恋爱游戏,为一点小事解释来解释去没什么意思。如果没一点基本的信任,那还是算了。”

张易昕被彻底噎住,似乎只能怪自己无理取闹了。曾诚递纸巾给她,她想,就这个台阶下来吧,可还是不甘心,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睛带点撒娇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明明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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