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一个夜晚。准确时间是晚上10点。
酷热难耐的风肆无忌惮的游走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但这并不影响人们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美食街人声鼎沸,沿街左右两排长龙似的大排档摊位上,推杯换盏声此起彼伏。**着上身的男人们,亦或者穿着各种姓感服饰,将大部分肌肤免费馈赠给男人们观摩的女人们,尽情的喝着,吃着,撒野着,打情骂俏着;一些阴暗的角落,亮起诡异的绯红色,晦涩的霓虹灯招牌下站立着一个个价钱各异,搔首弄姿,环肥燕瘦的失足妇女,她们热情的招徕着客人,拼命的推销着自己。
zg市,虽然只是z国内地一座3线城市,但这条美食街,却很能够体现出“声色犬马”,“夜夜笙歌”之类词汇的深远意境。
高渐飞麻木的走在美食街上。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热闹浮华的场面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无声的布景。
一个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小太妹,脚下滑着太空步来到高渐飞身边,拉着高渐飞的手说道,“哥哥,再请我喝一瓶啤酒,我就答应你开房的事,好不好?”
高渐飞甩开她的手,淡漠的说道,“你认错人了。”
高渐飞傀儡似的继续朝前面走着。一股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但是高渐飞的背脊却一阵阵发冷。
“哼!你上访,告到省里,中央,都没用!我是曾建,曾世绩是我老爸,我撞了你妈,也就撞了!就那么回事!给你几万块医药费,已经相当人道了,你小子还想找麻烦?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是我老爸特意叮嘱过,我早就找人做掉你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给我滚!”
这番话是今天傍晚,曾建指着高渐飞的鼻子说的。
曾建是亲手把高渐飞虽然贫瘠,但却平淡快乐的生活彻底打碎的人。
一个月前,曾建酒后驾车闯红灯,把高渐飞的母亲,一个环卫站的临时工,撞成了植物人。
高渐飞的母亲被撞后的第三天,医生对高渐飞说,“你妈颅内出血,淤血压住了脑部的一些细胞,以及神经组织,造成脑部供氧不足。就这种情况来说,如果不做开颅手术,你妈将成为植物人!但是,你得知道,开颅手术是一种非常复杂尖端的手术,你必须因此承受高额的手术费用,以及极高的风险。我必须告诉你实话,手术成功的可能姓,是4%。但是,即便你妈创造了医学上的奇迹,醒了过来,她的行动能力和智力方面,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当然了,如果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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