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前,管亥、卞喜肯定认为有。
毕竟横行州里,动辄起百万之众,想打谁打谁,想劫谁劫谁。
有所收获时,也能吃香喝辣一段时间。
但如今再问。
二者只会坚定地答‘无’。
惶惶百万众,百骑即破,千骑即驱之如牛羊般,哪来所谓的前途可言?
更要命的是,此时二人身为俘虏,平日里亦有胡饼果腹,酒水御寒,偶尔还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
这放以前,若非攻破大城劫其富,是绝对不敢想象的美好画面。
老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
当身为俘虏吃得比当黄巾渠帅还好时,黄巾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谋...无敌将军...”
陈丛挨着管亥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热络道:“你我相熟,称什么将军,唤表字吧。”
管亥望了望周围杀气腾腾的眸子,艰难吞下一口唾沫,终究没敢托大称呼陈丛表字。
“将军...某若识趣投拜...还有活路否?”
卞喜默默按下酒壶,探长耳朵在听。
按理说,像他与管亥这般黄巾贼首,是为造反大逆之贼,落入官手,断无活路可言。
可几日相处下来,陈丛非但没有取他们的首级换功,还是好吃好喝招待着,难免引人遐想。
若能拜投麾下,岂不是洗脱贼身的同时吃香喝辣?
陈丛哈哈大笑道:“老管啊老管,你还是不了解我啊。我这人自来是帮亲不帮理,既然先前与你二人友,今你若投,自是以友待之。我也不跟你夸口,你们若是投效,起步就是校尉。”
管亥面上一喜:“果真?”
陈丛眼珠滴溜一转。
继续道:“你和喜子应该也厌倦了刀头舔血的生活吧?这样,你二人便去并州,就任一方屯田校尉,主耕种事宜,安稳。”
“如将军不弃,某亦愿沙扬效...”
陈丛不给管亥讨价还价的余地,抬手打断其未尽之言。
语重心长道:“你听我的,屯田校尉好啊。安生!再说了,使你为屯田校尉,还不是统领那些黄巾弟兄?只不过在闲暇之余种种地,纳了州府应征粮就成。
并州什么政策你也知晓,斩敌一级赐田十亩。我便将你们安置在并州九郡中最大的上郡,那里多的是土地和胡虏,到时候我便不调兵去剿了,任由你们取之首级以换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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