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见势不妙,急忙陪着笑脸道:“你先别生气嘛,我又没说是大婚当日。你想想,咱们大婚当日可是在景明侯府,有你祖父在,老皇叔、清灵道长他们都会来,那般情势下,桑稚哪敢动手嘛……我猜想,他若是想害我,也一定是趁着我试那一袭喜服之机。”
“这是挑日子的问题吗?!”陆景低吼道。
二人怔了三息。闻茵因为陆景吼她而被吓到,而陆景因为自己吓坏了闻茵而吓到了。
他忽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在这世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见不得你以自己为饵,我不允许你的安全受到哪怕一点点威胁。”
他抱得好紧,闻茵都能听到他胸膛下那炽热而微微慌乱的心跳。她抬手回抱他,闷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陆景慌乱的心平复了,却不肯松开手,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头顶,无奈道:“你非要取证,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闻茵笑道:“办法我也想到了。”
陆景挑眉道:“你想让我去借‘那件东西’吧?”
“嗯。”闻茵紧了紧双臂,“果然,知我者,行之也。”
她头顶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 * *
“这里就是当年安葬颜世汐的地方?”
星月当空,青苔覆盖的石碑斑驳,墓地周围长满了参天古树,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照亮了墓地的一角。风吹过时,草木摇曳,传来淡淡的悠远之音。
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透明双翼的蝴蝶,如同一个梦一般轻轻停在墓碑上。
管翊看着那只蝴蝶,幽幽道:“大理寺已经查明,当年明仪院确实发生过一件与徐嬷嬷所说故事如出一辙的事件。太常寺卿的独女颜世汐入明仪院教习,半年后身患恶疾而终。当时大家都以为她确实是病亡的,我最近让人深入查探,发现当年在明仪院中,确实有人联合起来欺负她,而那几个人就是御赐金婚案的三位死者。”
陆景道:“当年在宫中,颜世汐与桑稚恐怕相识。不仅如此,桑稚暗中倾慕颜世汐,所以才会送她那一袭蝶衣。在她被那三位贵女倾轧而死后,桑稚便一直暗中筹谋报复,终于在三人大婚当日得计。”
闻茵问:“听说颜世汐的墓前时常有许多蝴蝶徘徊,为何不见?”
陆景取笑道:“蝴蝶昼出夜伏,昼伏夜出的是蛾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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