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驶过太平洋,抵达上海,迎接的有胡适、蒋梦麟等人。
和其他刚来上海的老外一样,逛了一圈后,杜威对李谕说:“上海很像纽约,这些西式建筑让我恍惚间以为没有离开美国。街道的布局以及如此众多的繁荣店面,除了面孔大多是亚洲人,与美国的海滨城市并没有太多不同。”
李谕说:“所以才说大上海嘛,整个亚洲首屈一指。”
胡适则说:“先生,我们在大同大学布置好了演讲台,两位请过去吧。”
杜威问:“我不会中文,直接用英文演讲可以吗?”
胡适说:“肯定不会有问题。”
此时的季节还没有太过炎热,听众热情十分高。
李谕耸耸肩:“中国一直有自己的特色,与西方大不相同。”
杜威说:“确实,贵国学习外国经验,也必须根据本国的国情需要。我有很多中国学生,从他们身上就能体会到,中国的教育,模仿于日本,同时又借鉴了德国,但似乎一直不懂得如何确定一国教育的宗旨和制度。应该根据国家的需要,考察国民的现状,精心制定。胡乱模仿他国,太容易失败。
李谕说:“肯定是学校里出事了。”
杜威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们欧美之人,只知道知之为难,未闻行之为难。”
在上海又会见了一些文化界名流后,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二日,《晨报》发出梁启超的电报,山雨欲来风满楼。
杜威笑道:“李谕院士更有中国人的中庸特点,不喜偏激。”
李谕说:“走吧,我也想去。”
抵达前门后,负责京城治安的步军统领和京师警备厅的吴炳湘立刻上来与学生交涉。
“我明白大家义愤填膺,在此我只能再说一次,学生终归是以学习为目的,要是能够以更加智慧的爱国精神表达政治观点,采取政治行动,将更有效果,同时能保护自己。
“而在面对山东问题时,他却又义愤填膺,丝毫不让。
杜威问道:“李谕院士,你怎么看待?”
杜威说:“即便谈政治,我一个哲学教授也谈不了多少,何况还是贵国的政治。”
会场打出了“科学权威代替传统权威”口号,这是新文化运动者很喜欢的一句。
“但若是加上足够的智慧,那么火药可以变成枪弹,水汽可以转动机械。效果翻了数倍!
“你我都是学界中人,就应当以智慧的方式,将社会上各个方面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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