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同他说过,姚存玺是曹温焱手下的人,曹温焱掌管兵部,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便是在他手掌以外的尚御营。
东州的三军如今是曹云钦在主理,现在只有南禺总督府不在曹家的股掌之间。
河道死尸一事,姚存玺想借着此事给负责河道工程的娄子邑扣上一顶罪名。再趁机将修筑的事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以此立功,再攀上总督之座的高位,来达到曹温焱一统兵权的野心。
可是,此事若真如娄子邑所想的这样,直接将人命一事指认到他的头上即可,再不济,推到三军的身上,娄子邑身为总督,同样也会受到牵连,可眼前这名男子,无故将凶手指向裴聿,又唱的是哪出?
是忌惮三军是裴聿带出的兵马,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你方才说,”娄子邑问向男子:“是裴聿杀了杨七,那你可知他们是因何事起了争执?”
“离…离得太远,小的没听清。”
“你说他们起了争执,”娄子邑又道:“裴聿和杨七定然是大吵了起来,你既是亲眼所见,又清楚的看到是裴聿的金剑杀了杨七,又怎会只是目睹了行凶之事,却没有听见他们二人半句所言。”
“这…”男子当即哑了口,理说不通,开始慌张起来。
“何况,你刚才以“小的”自称,河道上做工的人,都是平民百姓,绝然不会以此作为称呼,你到底是哪家的侍从!敢跑到河道上来闹事,还企图栽赃嫁祸给裴将军!”
“我…我…”男子自知露了马脚,慌忙道:“…不是我…是…是…啊!”
男子还没说完的话,就被一把利剑刺穿颈部,当即没了命。
“啊!”
看热闹的村民纷纷吓得散了扬。
“杀人了,杀人了。”
“来人。”姚存玺装模作样的试图把自己撇开,他下令道:“给我搜,把刚才放箭的人给我找出来。”
他又假模假样的来到娄子邑面前,故作关怀的道:“娄督主没吓着吧?何人如此放肆,敢当着总督大人的面在此行凶,等在下抓到了此人,定要交给娄督主处置。”
“来人杀的是你手下的人。”娄子邑没好脸色的说:“该担心的人是姚大人,而不是本督主。你手下的人受人指使,将人命栽赃给朝廷重臣已是死罪,本督主还没来得及问出主使人是谁,便被人要了命。”
“姚大人,你府上的家奴出了问题,你这个当家人,半点不知情吗。”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