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全身,唤醒了从前的记忆细胞。
她小时候在山里撒野,没少磕磕碰碰,有一次摔伤了膝盖,她痛得哇哇大叫,爷爷说给她吹一下就不痛了。
后来与他相恋,有一次他因为她被自行车擦伤了,为了惹她多关心一下他,他可怜巴巴撒娇喊痛,当时她就是那样一边帮他吹着伤口一边上药。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韩聿居然记住了这些细节,还内化到了自己身上。
可吹伤口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温情,更加彰显了两人尴尬微妙的关系。沈昔归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心脏却又开始摇摇晃晃,乱颤不已。
韩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暧昧,他轻咳了一下:“上好了。还好伤口在耳边,要不然我妈肯定以为我家暴你,不好解释。”他努力地想要活络一下气氛。
“你妈会不信你?”沈昔归已经在心里预设他母亲的形象了。
“也许不会。她会见色忘义。”韩聿笑了一下。
这人是在变相夸她好看?嗯,有被安慰到。她对着镜子捋了一捋刘海,挡住了耳边的伤口。
“这样就看不到伤口了,免得给你添了罪名。”
韩聿见她情绪没刚才那么糟糕了,便说:“待会下班要塞车了,老城区去新区有段距离。我们早点出发。”
“好。”
走到泊车区,那辆连号的迈巴赫停在巷尾,与古朴低调的平江路显得格格不入。她突然倍感压力,这一次晚宴的意义非同小可。
上车后,韩聿大概给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他的爷爷当年退役后下海经商,刚好赶上祖国加入WTO,吃了一波时代红利,成了苏城进出口贸易大亨,他的父亲喜欢教育当了大学教授,和昆曲演员相爱才有了他。爷爷退休后大伯继位集团首席官,他从小就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和保护,上学时代的身份都是严加保密,所以当年她对他的了解很浅显,为他只是家境良好的富二代,殊不知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
所以当年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的争吵,才会变得那么不可挽回,因为他们本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她垂下眼眸,压下所有情绪。车子最后停在了新区的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地段。夜幕西沉,树影林立。韩家大宅灯火通明。
韩家乌泱泱坐满了一屋子人,充满人烟。
韩聿一边手拎了几个礼袋,另一只手自然地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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