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存默坐回了马车，礼部跟来的侍郎几次相劝，只增设了一驾马车，武成悦坐进了夏存默的马车，另一驾马车坐了姜夫人和女儿姜楠楠，礼部的侍郎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这次出行好多都不合礼数，自己这次跟来也就在江汉时候发挥了一下作用，鸣江府的事自己连个正式的晚宴都没赶上，更别说指导礼节了，要说送信不该自己去送吗，可先行的队伍里头就根本没有自己！回去文大人不知道会不会责骂，皇上又会不会怪罪。侍郎可愁死了。

听说皇上回京之后还有别的行程，可别再让自己跟着了，这小心脏，受不住啊。

可是……回京的路上似乎比来的时候轻松很多，冷面帝王竟然有了笑意，多好啊，二十岁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的。侍郎又觉得未来有了些希望和阳光。

至于姜楠楠为何会跟着回京，那要说到两个方面。一则，南疆虽然比北疆条件要好很多，但毕竟是边境，生活条件比不上京都，这是姜宗闵想要姜夫人姜楠楠回京的原因。二则，夏存默收到了镇北将军窦广华的书信，加上前些日子从京城送来的一批折子，里头有些关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否为不忠的论述，前者他心中有些看法，后者则摆在明面上与镇南将军姜宗闵一提，他立马送了妻女进京，这是姜宗闵不得不让姜夫人姜楠楠回京的原因。

如此一来，再不会有闲言碎语。也图君王一个安心，还有……女儿也大了，该说一个亲事了，总不能在自己手底下这些糙汉子里选，这些小蛋子兵，没一个他看得上的。

“皇上。”十七岁的姜楠楠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但成日里在军营同将士们混在一起，还是个男孩子性格，这不，将夏存默的马车帘子一掀，便钻进去了。

“哎哟，我的姜小姐啊。”礼部的侍郎可愁死了，那马车里可坐着两个外男啊！

武成悦最近闲来无事，要么玩儿鸽子，要么磨茶焚香，如今正给鸽子梳毛呢。

夏存默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皱了皱眉。

“姜小姐，有何贵干。”

“我还能叫你夏存默吗？”姜楠楠随意找了个坐处。

“自然……不行。”

“啊！”姜楠楠抱着脑袋，“太无趣了，太无趣了！皇上！我们去跑马吧，这马车太慢了，太慢了！太无趣了，又慢又无趣，我的生命都要被耗没了。”

“姜小姐，你应当自称臣女。”武成悦笑道。

“天啊，你也如此无趣了。你们长大了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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