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遵循了向溪晚的遗愿,将她葬在了她的父母旁边。
因为她的名字和事迹已经在史册上被彻底抹去了,所以她是没有资格举办葬礼的,而且,她甚至不能拥有一个像样的陵墓,只能弄一个小小的坟包。
明明是一个心怀大义的姑娘,可最后落得个如此下扬,沈惜枝真是打心底里的替她感到不值。
江淮站在向溪晚的坟墓前,一边轻轻摩挲着她那冰冷的墓碑,一边喃喃自语道:“溪晚,我和你的阿惜姐姐一起来看你了。”
清风徐徐地吹着他的青丝,却没有带走他的半点忧伤。
沈惜枝在一旁给她烧着纸钱,心中五味杂陈。
向溪晚是安予惜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但沈惜枝和她仅仅只见过两面。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丝丝缕缕的悲伤在她的心头不断地萦绕、交织着,久久不散。
一滴清泪突然落在了向溪晚的墓碑上,泪水瞬间在上面晕染开来。
是江淮。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挺好的,她的尸骨我还能找到,可是她爹娘的尸骨,根本无处去寻。”
沈惜枝感觉江淮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她轻轻地拍着他背,温声安慰道:“江慕,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嗯......”江淮蹲下了身,看着墓碑上雕刻着的“向溪晚”三个字,他忍不住苦笑道:“向溪晚啊向溪晚,你可真是个大傻瓜啊。”
沈惜枝手上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道:“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为国捐躯,最后却落得个史册除名的结局,那她还会自愿去和亲吗?”
“会的。”江淮垂下眸,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无奈,“以她的性格,无论结局是什么样的,她都会去的。”
沈惜枝抬起头看着向溪晚的墓碑,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却觉得喉头一阵阵的发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淮把一大把的纸钱放进火堆里,朝着墓碑轻声喃喃道:“溪晚,慕怀亦已经去找你了,不过他的腿受伤了,走不快,黄泉路上,你记得多等等他。”
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名字,沈惜枝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江淮:“什么,谁?”
“阿惜也不记得慕将军了吗,他是除了溪晚以外,我最好的挚友。”江淮脸上忧色如同阴郁的乌云一般,他郁然地叹了口气道:“领赏的时候,他不要黄金万两,只要粮食万担。”
沈惜枝往火堆里又丢了一些纸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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