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有点灯,隐匿在黑暗中。而柳春荣步履匆忙双眉紧拧,看样子是有大事急事去寻谢识义。
谢明夷心下略有狐疑——年关里头,能有什么大事要去找谢识义?
虽疑惑,但她未曾深究,先带两个丫鬟回正院避风雪。
回到正堂时,恰逢柳春荣与谢识义出来。谢明夷驻足行礼,一句“父亲”尚未出口,谢识义便已匆忙掠过她身边。
谢明夷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掸掉身上的雪,入了正堂。
子时到,丫鬟们在屋外点起爆竹。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老太太和梁氏一一给众人压岁钱。
谢明夷回到院里拆开压岁钱一看,登时乐了。老太太给的是两个银笔锭如意,总共五两重;梁氏给的是一袋子银梅花,也是五两重。
“收起来。回头找人熔了还能用。”
青筠红着眼眶靠在谢明夷身旁,抽噎道:“二小姐忒过分了,除夕夜还要冷嘲热讽。姑娘,您可不能容忍她这样踩在头上!”
“那你说,我能把谢令娇如何?”谢明夷反问。
青筠被问住,哑然半晌,最终默默垂下脑袋。
“不必和她计较。谢令娇被家里人宠坏,性情骄横,我行我素,家里人愿意惯着她,外头可没人会惯着她。不必我们耗费心力,她自己就会跌跤。”
谢令娇不值得谢明夷耗费心力去对付。与其算计谢家,不如直接算计萧家。
思及此,谢明夷默默祈祷上苍,让萧扶澜多活几年。两年时间着实太短,她没有把握能在两年内收整侯府、过继嗣子。
待到他后继有人,他就可以安心闭眼长眠了。她发誓,定会请僧道诵经祈福四十九天,以求他来生投个好胎,并四时八节香火不断。
年后,武定侯府派人来下聘。这份聘财在世家大族间只算中规中矩,但对谢家这等发迹不足二十载的家族来说,委实是一笔巨款。
梁氏和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口,萧家的人刚走,梁氏就遣人将聘礼全都搬进了自己的院子,老太太原本喜气洋洋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白玉音嗤笑:“一箱子都不给你留。这点聘礼,她可舍不得分给几个庶出的……哦,也不想分给你。”
“你嫁侯府世子已是攀高枝儿,嫁妆再薄,我看你也别过了,不如半夜吊死在你爹娘门口,日日夜夜缠得他们不得安生,也算赎罪。”
谢明夷:“……这便不必了。”
“嫁妆乃妇人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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