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不能进去……”
丫鬟一语未了,门帘被纤纤玉手撩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足以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面庞。狐狸眼中眼波流转、媚意天成,只那么一瞥,便能让人丢去三魂六魄。
女人身段窈窕,细眉凝翠,肤如白玉,唇若丹霞,淡淡幽香随着步伐逼近,正是家中最得宠的姨娘——白玉音。
这番姿色,饶是谢明夷一个女人见了,都不免失神片刻才起身让座。
白玉音不客气地坐下,敷衍地对谢明夷拱了拱手:“贺喜大小姐、恭喜大小姐,大小姐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了。不知见了妾身,可会嫌妾身污您的眼?”
“姨娘。您又逗我。您于我有恩,我怎会——”
白玉音抬手打断:“可别。您是大小姐,我是妾室,我怎么敢对你有恩?省得那院儿里的又来磋磨你。”
她正正神色:“方才二姑娘和太太都来你这儿,说罢,又抢走你什么东西?我早说你性子太软,面团似的谁都能戳上几下。不闹大让她们知道你的泼辣,她们只会加倍欺负你。”
谢明夷笑意微敛:“没人会给我撑腰。我和姨娘不一样。”
青筠插嘴:“太太和二姑娘抢走的是只羊脂白玉镯,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的。侯夫人今日才送给姑娘的,还没捂热乎就被二姑娘抢了。”
白玉音霍然起身,再不见之前的气定神闲,取而代之的是惊怒:“你说什么?谢令娇现在胆子这样大,连侯府给你的东西也敢抢?”
白玉音越想越气,“不行。我去替你讨回来。该是你的,谁也别想抢走。反正我也不怕那姓梁的黑心肝!”
见她真起身要去讨镯子,谢明夷忙伸手拉回白玉音:“别去。姨娘才解了顶撞太太的禁足出来,纵然不想着自己,也得念着巍哥儿。”
“念什么念?他是我儿子,不是我祖宗。这臭小子牵不住我。人活一世只几十载光阴,若不随性而为,有何意趣?”
谢明夷沉默片晌,将白玉音轻轻摁回椅子上。
“我知姨娘是李尚书的‘远房亲戚’,不怕太太。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镯子,谢令娇留不住。涉及嶐哥儿,别说李尚书,就是李王爷也能得罪。”
白玉音微愣,旋即冷笑出声:“我道她巴巴赶来给谢令娇撑腰是为甚。原打量着这个主意。”
“你祖母刻薄,你老子无情,你娘心胸狭隘,哪个是心里有你的?燕燕,姨娘劝你一句,他们不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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