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浑身打颤，双目无神，不住呢喃：“不能去栖月院……不能……”

袁灯家的幽幽道：“怎么，怕了？这时候后悔，晚了！”

碧柳并不管她，径自出门，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被萧灿死死抓住胳膊：“我说了不准去！”

青筠见状，对谢明夷弯眉笑笑，趁萧灿抓碧柳的功夫，一溜烟从门口溜走了。

谢明夷帮腔：“袁老妈妈在府内当差几十载，一直忠心耿耿，会不会是误会？”

萧灿斩钉截铁，像是说给自己听：“绝不会是！”

谢明夷若有所思，静默不言。

栖月院位于侯府西北，乔松院却紧挨侯府东墙，横跨东西半个侯府，直到近两刻钟后，青筠与春芝才赶到乔松院。

走在二人身前的，正是满脸怒气的莫姨娘。

萧灿看见莫姨娘，惊惧地睁大眼，下意识环视周围是否有能躲藏之地。

莫姨娘提着裙摆大步走来，碍于谢明夷在扬，不敢打萧灿，只好将满腔怒气发泄在红藕身上，用尽力气一巴掌扇去。

“小娼妇，谁让你挑唆小姐来这的？我看就是你贪了那月例，骗小姐说是袁老妈妈克扣。”

红藕捂住红肿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去看萧灿，然而萧灿始终未朝这边投来一眼。

她赔笑向袁灯家的道：“袁老妈妈息怒，我已查清都是这下作的小娼妇所挑唆的。灿儿她软弱没主见，被丫鬟三言两语挑唆几句便迷了心窍，还望妈妈别计较。”

袁灯家的不为所动，甚至看也不看莫姨娘。

莫姨娘恨恨瞪了萧灿一眼，吓得萧灿浑身抖若筛糠，不自觉躲到红藕身后。

“红藕撺掇主子，该罚。”

莫姨娘掷地有声道：“大奶奶莫要看在灿儿的份上轻饶了她，她才是府里一等一的恶仆！”

谢明夷看向红藕：“莫姨娘所言可是真的？是你私昧月例占为己有，又挑唆二妹妹来请我做主？”

红藕忍泪连连摇头：“奴婢不曾做过，奴婢不认！从栖月院入菡萏楼，奴婢身上分文未带。这少的月例不在奴婢这，那定然是被袁妈妈昧下了。”

袁灯家的气笑：“我昧下？哪次给月例我不是当着那么多人面给的？”

她看向春芝，厉声问：“你说！我何曾少过你们院半点月例？”

春芝睃莫姨娘一眼，不敢答话。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