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府医所言,当天后半夜陶绛玉就浑身发烫,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兰风馆忙活彻夜,直至日上中天陶绛玉退烧方稍稍喘了口气。
晌午还没过完,刚退烧的陶绛玉再次浑身滚烫,上吐下泻,吓坏了兰风馆一群人,匆忙报到谢明夷这来。
却是正合人意。
谢明夷一改温柔懦弱的做派,当即去找贾瑶章,严肃道:“陶姨娘虽是因落水受寒发的热,但那池子连通府外,而今又是酷暑夏日,呛水染了外头的其他病也说不准……”
侯府几个池子都是百年之前所建,皆乃活水,百年来从未有过因落水染上诸如疫病之类的先例,谢明夷此话无非是在找借口把陶绛玉赶出去。
这一去,只怕再难回来了。
“挪出去也能散散府中病气。一应养病扬所明夷皆已安排好了,无须母亲操心,只待您答应,便能立即挪到府外养病。”
贾瑶章扶额咳嗽好几声,虚弱道:“依你所言。扶澜重病,我这一颗心好似放在热油里煎,实难顾上这些琐事,明夷自行决定就好。”
谢明夷关切几句,回去就把昏迷不醒的陶绛玉送上马车,朝京郊她陪嫁的铺面驶去,暂且安置在铺面后连带的小院子中。
众人眼瞧着陶姨娘被大奶奶送出府,当面不敢议论,背后都偷偷说起主子闲话来。
“大奶奶好手段,昨儿夜里没害死陶姨娘,今儿就急巴巴地把人赶出府去,未免太不近人情。”
“嗐,妻妾相争不都是这样?要我说,大奶奶眼皮子也忒浅了,世子爷后事都预备起来了,她却还逮着这点妻妾相争的小事儿不放。”
这等闲言碎语有不少通过青筠传进了谢明夷的耳朵里,但她半点不在意。
在决定拿到和离书远走高飞时,谢明夷就已不把声誉放在心里了。
琥珀晃荡着绣花鞋,愁眉道:“也不知道碧柳姐姐那儿要审多久,陶姨娘说的大秘密,不会是诓咱的吧?”
谢明夷慢条斯理道:“人都被咱们捏在手里,她不敢说假话。”
陶绛玉直至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
碧柳扶她起身,直截了当地问:“你说的秘密是甚?”
陶绛玉不答,环视周围一圈,“这是何处?”
“京郊,萧府之外。你老实点,我们姑娘不会食言而肥。”
此处装潢简陋,家具粗糙暗淡,连侯府大丫鬟的居所都比这豪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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