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程玉枝扑到吹梅身旁,将自己的褙子脱下来给她裹住,仰首冷冷注视贾瑶章:“吹梅与我相伴长大,绝非会勾引萧炳之人。”
换好衣裳的萧炳听见这句话,当即嚷嚷道:“我没有强迫她!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她就哭哭啼啼说我玷污她!小爷我院里丫鬟那么多,要什么没有,何必死逮着一个老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
吹梅紧紧拽着披风喃喃道,突然抬头扫向贾瑶章及萧炳,看见萧炳时身躯剧烈抖动起来,像是想起什么极为可怕的回忆。
贾瑶章急着杀人灭口,哪会听她在此辩驳,疲惫挥手:“拉下去杖毙,还要我再说几遍?”
“我真没有!”
吹梅双目通红,大喊道:“我没有勾引三爷,从来没有!是有人把我打晕了送到这里来的,我是被强迫的!夫人要杀我灭口,我愿意以死证清白,以死明志!!”
女人声音尖利,隐含崩溃,说完便毫不犹豫狠狠朝柱子上撞去,被早有预料的碧柳及吴妈妈堪堪抱住。
武定侯刚踏进来就瞧见这一幕,登时吓得缩回脚,见没有发生预想中的头破血流,方松了口气。
萧炳吓得躲到贾瑶章身后,牙关打颤:“娘……”
谢明夷抢先开口:“禀父亲,今夜事出蹊跷,不得不慎。吹梅自称是被人打晕,不妨请善医术之人来看看,三弟被人陷害也说不准。”
武定侯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谢明夷,本打算出声令她回去别来掺和,听罢谢明夷此话又觉有几分道理。
贾瑶章柔柔开口,轻润的嗓音犹如驱散瘴雾的清风:“不如去请杨太医来,杨太医医术高超,又和侯爷是连襟,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怕他泄露口风。”
谢明夷假意焦急上前两步,欲开口反对之时,武定侯点了点头:“照你所言去请杨太医,我倒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谁在捣鬼!”
“吹梅随我入府这几年来从未有过僭越之举,更无攀附权贵之心,恳请侯爷彻查此事,还吹梅清白。”
程玉枝心甘情愿朝曾恨入骨的人叩首不起,难得示弱提及自己身世:“玉枝与吹梅相伴长大,当年父亲出事,家中下人皆卷金银细软逃跑,唯有吹梅不离不弃。”
她徐徐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黑如点漆的杏眸水润润的,似沉入水中刚清洗好,尚未擦去多余水珠的瑰丽宝石。
武定侯怒容稍霁,隐有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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