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夷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等来萧扶澜。
写墨迫不及待地问:“如何?陛下诏书里说了什么?那姓王的作何处置?”
“王大人罚俸一年,徐侍郎在诏书里受了几句申饬。”
话音落下,写墨和碧柳面面相觑,陷入长久缄默中。
他难以置信:“就这?罚俸一年?”
朝中官员的俸禄不高不低,王布政使作为二品大员,俸禄对普通百姓而言很可观,但在拥有着诸多应酬往来的官员眼中,委实不算多。
王布政使一个月的其他收入,都抵得上他一年俸禄。
谢明夷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她的确没对圣上诏书抱多大期望,却也以为王布政使的一省长官之位保不住,没想到仅是罚俸一年。
王布政使所作所为,实不堪为一省长官。
萧扶澜:“宗布政使虽未受罚,但陛下允了他前两日首次提交的告老奏疏。”
“那左布政使之位会由他人接替?”谢明夷听了这句话终于恍然,“怪道圣上只是罚俸一年。”
“纯东是富庶之地,税收向来是朝廷重中之重。陛下看不惯王布政使一家独大,却也没想着动摇纯东根本……”
萧扶澜说到此处,顿了顿,声音更低几分:“结党营私是朝中大忌不假,可谁不知两位殿下皆夺大位?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早年两位殿下尚小时群臣便呼吁陛下立储,但陛下迟而不决,硬是拖到现在。”
谢明夷对皇帝久不立储有所猜测,但此前并不在意。
直到谢家上了十二皇子这艘贼船,才对储位之争有了些许了解。
她左右张望一番,挪到萧扶澜身旁,附耳用气声问:“十二殿下为人如何?”
温热气息扑在萧扶澜耳畔,有些痒。他揉揉耳根,若无其事地同样附耳道:“不如何。皇后与我阿姐交恶。我阿姐说,十二皇子是个蠢人。”
谢明夷这回凑得更近了:“那陛下……”
萧扶澜微微后仰,避开对方的唇,低声道:“不知。储位大事,除了前朝大臣,没人敢妄议。哪怕是我阿姐,也不行。”
“萧家和魏家的亲事,你打算怎么办?”
争储之事一旦掺和进去,再洗不清。
谢家徐家摆明了和魏家共沉浮,甚至于谢识义的运盐使司同知之位,是圣上看在熙妃的面子上赏的,还是有魏家从中运作,都不得而知。
萧扶澜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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