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夷霎时明悟贾氏与她闲话家常的缘故。
武定侯府自打公主去世便恩顾渐薄,尽管有萧昭仪这棵大树,捞到的也是御赐之物,不得随意转赠他人。
先前几代侯爷子女嫁娶又花销不小,官中剩下拿得出手的首饰怕是不多,舍得给萧灿的更寥寥无几。
贾氏转头看来,诚心实意道:“不知明夷可否将这套头面借母亲解燃眉之急?武定侯府从无用女人嫁妆的先例,你放心,只是应一时之急,待及笄宴罢就还给你。”
还?
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还。
贾氏不给,她还真能去要不成?
再者武定侯府身上的臭名,也不差用儿媳嫁妆这一条了。
她料到贾氏会对她的嫁妆下手,只没想到贾氏会这么快下手。
“母亲开了金口,儿媳岂有不应之理。只是……”
谢明夷面露为难:“只是那套头面里的一支簪子前日刚被怀珠姨娘要走,这缺了一件戴在头上,寓意终归不好。常听人道侯府百年世家,底蕴非别家可比,想来也不差儿媳这件头面。”
“若是二妹妹实在喜欢,儿媳也可代母亲去找怀珠姨娘讨回簪子,转赠妹妹。”
贾氏眉尖轻簇,脸上仍维持和蔼笑意:“咱们侯府赏出去的东西,再没有要回来的。明夷,做人要大气,身为侯府主母,更不能悭吝。”
“母亲教诲,儿媳谨记。”
端颐堂中贾氏扯着萧灿的由头向谢明夷“借”珠宝,莫姨娘所住的栖月院内亦不太平。
“让你多去侯爷跟前露露脸,或是缝些鞋袜荷包献殷勤,你偏不听,现下好了,他哪里记得起你这个闺女?”
莫姨娘在屋中踱步不停:“若你有三小姐一半嘴甜功夫,我何至于陪你凄惨度日?又怎会被程玉枝那个狐媚子夺去宠爱?”
她说到这,又呜呜咽咽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往下砸,吓得萧灿茫然无措。
刚想拿帕子擦泪,就被莫姨娘一掌拍在背上。
萧灿瑟缩道:“姨娘,都是我的错,您别打我……”
“灿儿,棍棒底下出孝子,我这也是为你好。姨娘就你这一个女儿,怎会害你?”
她忽将萧灿揽入怀中大哭起来:“你年将十五,再不寻个好夫家,就得被萧熳那丫头踩在脚底一辈子。不嫁个高官贵胄子弟,你可就完了!”
初听莫姨娘说到夫家,萧灿惊得险些站不稳,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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