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不也常跟着您出入灾区,出谋划策吗?姑母能做到的,明夷也能做到。”
齐诤怀疑地扫视谢明夷,这瘦弱的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萧缨一样救济灾民的。
何况他原本就不赞成萧扶澜带谢明夷离府。
“也罢,你想跟着就跟着罢。只是去了可别嚷嚷着脏乱累。”
谢明夷淡笑道:“我不会。”
第二天清晨,谢明夷与萧扶澜便坐上了出城的马车。
林知府听见他们要跟齐诤去堤坝损毁的地方也不上心,顺口就放了他们出城,待王布政使醒来想拦,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蠢货!他们要出城你就放他们出城?齐正行忙着治水没空搭理灾民,萧扶澜这个闲的可不一定!”
林知府被暴怒的王布政使唬住,赔笑凑过去:“父亲息怒,我看他不一定能看出端倪来。何况这纯东父亲说了算,他们想搞幺蛾子,也得看您答不答应。”
与此同时,萧扶澜和谢明夷正赶往同样受到牵连的江宁州天狼县。
天狼县隶属江宁州管辖,紧邻端州城,离定江府城有点距离,受灾程度较轻。
马车驶离定江地界,天灾带来的惨烈景象就这般直直闯入眼中。
仅是端州城附近就聚集了大量难民,瞧见马车从官道遥遥驶过,一窝蜂涌上来。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吹走,裸露的皮肤上到处可见伤痕,有的甚至已经溃烂流脓。
许是怕激怒马车里的人,并不敢离马车太近,只是在周围不断磕头哀求,给点吃的。
车夫寸步难行,又不能直接冲过去,为难道:“世子爷,大奶奶,这……这怎么过啊?”
难民的哀求围绕耳边,谢明夷坐立难安,她掀开帘子从窗口看去,问:“你们是哪里的灾民?我记得端州并无水患。”
“没有?怎会没有?”有人捂脸啜泣,“我家就是端州闵县李家庄的,家没了,田没了,家里人都淹死了,就剩下我一个。”
他嚎啕大哭,正当壮年的汉子,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肉紧贴骨头,颧骨因饥饿而高高凸起,身上还有久久不愈的伤,嚎啕大哭的模样尤为骇人。
“给口吃的吧,就一口,就一口。”
他只嚎了几句就没了声。
连日饥饿让他连哭都没力气,只眼巴巴望着谢明夷,一味哀求。
除了他,周围还有数十个与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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