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夷一惊,忙弯腰扶起萧灿。一面使人去打热水来给她净面,一面笑道:“二妹妹这是怎的了?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告诉嫂嫂。嫂嫂必为你出气。”
萧灿此行目的她早已猜出七八分,无非是受不了莫姨娘的欺辱,来管家长嫂这寻求帮助。
萧灿的眼泪活像长江水,小丫鬟们已净面罢退出去,她的泪水犹未止住。
红藕跪倒在地,撩起萧灿的袖管。
白皙的双臂上满是青紫发黑的瘀痕,触目惊心。
“姑娘待姨娘至孝,不忍以女告母,奴婢却着实看不过眼!这些累累伤痕,皆是莫姨娘拿姑娘撒气时打出来的。”
“虽说亲娘训女天经地义,但姑娘正儿八经的娘是夫人,与姨娘何干!”
“莫姨娘性情残暴不仁,稍有不顺,便要拿姑娘泄气。姑娘胆小怯懦,被莫姨娘威胁,迟迟不愿告诉他人。”
红藕还欲再控诉莫姨娘,就被萧灿打断:“红藕,够了!生母教训女儿是理所当然之事,何必为这些事来扰嫂嫂清净?还不速速随我回去。”
话这样说,可她却没半分离开的意思。
莫姨娘再不堪也是萧灿的生母,若将此事捅到大庭广众之下,不但会使贾氏没脸,就连萧灿自己也落不得好。
是以她这才带丫鬟来谢明夷面前演了这么一扬戏。
谢明夷顺着萧灿的企图接话道:“姑娘有什么不好,自有侯爷夫人管教,岂容她一个姨娘插手?二妹妹放心,我定会将此事禀报给母亲知道。”
“别!”萧灿脱口道。
似是自知反应太过激烈,她垂头绞着帕子道:“姨娘待我再不好,终归还是生养我一扬。且母亲需静养,我们做儿女的怎好拿这等小事扰了母亲清净?”
她哀求道:“妹妹只恳求嫂嫂能让我独居一院。”
“隔得远了,姨娘也不会时时来训我。恰好如今侯府是嫂嫂掌家,只要嫂嫂一句话,令我挪出来即可。”
谢明夷抬眸,内心嗤笑。
看来她是忘记自己曾做过什么了。
谢明夷每每想起赏莲宴那桩事就心口直跳。
那位夫人倘若真有好歹,萧灿萧熳或能平安无事,她却往后余生数十年尽毁。
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她笑道:“这点小事算什么?你放心,待你及笄之后,我就将院子修葺一番让你住进去。”
萧灿欣喜万分,这位嫂嫂果真如传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