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仿佛一个精神病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她扑到戚子珂身上双手抓着他的头发，戚子珂半长的头发似乎要连带头皮一起拔起，他的头低垂在余静脑后，任凭她劈头盖脸地连抓带打，

“打够了？”余静停下动作，眼睛红肿如桃。戚子珂看着她冷冷地问，仿佛受打者与自己秋风过耳，毫无关系。

余静蹲在地上，不住啜泣，鼻涕眼泪一齐流，流在膝盖上，顺着膝盖往下滴。

“你死心吧，你说的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跟你上床就是为发泄生理需求的。”余静半仰着头，挂在鼻边的鼻涕被她用力一吸，吸了进去。戚子珂一条腿微缩，脚尖竖起来，抵着地面，弯着腰一只手掰着余静的下巴，余静的头在他手心里扭动。她愤然起身，带着戚子珂的手臂也抬了起来，余静一扭头甩掉戚子珂的手。

“为了性？”

“不然呢？”余静盯着他，一副凌然的模样。“你以为我要跟你双宿双飞？你还想让我勒索沈苏的钱，门都没有。。”

“沈苏都满足不了你？”

余静大吼，“我是看你可怜，没人想搭理的可怜儿，你看你那孙子样，自己没本事老拿我当枪靶子，第一次你威胁我看在你妈生病的份上还能谅解，现在又来这一套，你当我们是自动取款机。”

她在原地转了个半圈，斜背对着戚子珂。屋里因没开窗门密封严密通风不良散发着一股热烘烘的暖气味，整间屋子闷热难耐。戚子珂掏出手机给沈苏打了电话，余静转身去夺手机时，戚子珂已经拨通了。

“你女朋友被我睡了。

“你女朋友还为我打过胎。”

“我说的是谁？我说的是余静。顺便通知你地址，我在余静家里，恭候你来捉奸。”戚子珂一只耳朵听到沈苏连喊带骂，一只耳朵听到余静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他看到余静抱头蹲地，双手在脑后直立立的举着，像旗帜飘落后一根光秃秃的铁柱。戚子珂打完电话后安静下来，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坐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两腿伸长，脚跟触地。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含在嘴里，透过袅袅烟雾他看到余静似乎在微微颤抖。他笑了，白净的脸庞犹如一盆在水中滋养很久才盛开的花。他动作缓慢的吞云吐雾，没过多久，屋内就被烟雾笼罩，闷热的气息仿佛像凝固起来，变成巨大的颗粒填堵着鼻孔。余静身子一歪跌坐在地，瞬间她又爬起来继续蹲好，保持原来的姿势。

“你毁了我。”

戚子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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