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以为戚子珂想到了解决办法或是能够陪她去医院流产，余静接起电话张口问：“想好了？怎么解决？”

“给我三十万。”

余静一头雾水地问：“什么三十万？”

“你给我三十万。”戚子珂用平静又不可侵犯的口气地说。

“凭什么给你三十万？我给你钱干什么，你做梦呢吧？”余静缓过神来，她想无论戚子珂是否是开玩笑，自己都没必要对他客气。

戚子珂用手指弹了一下栏杆上的铁圈，说：“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把你怀了我的孩子这事告诉沈苏。”

余静听闻此话，暴跳如雷，她怒喊：“你他妈是不是人？畜生都比你强。干完事一抹脸翻脸不认人还挟私报复？”

余静的反应在戚子珂意料之中，他平静地接受了余静对自己的侮辱和谩骂，等余静骂完呼哧呼哧愤怒地喘粗气时，戚子珂说：“你衡量一下利弊，假如我要是跟沈苏说了实情，你将一无所有。我知道你离不开你沈苏，舍弃不了你现在的生活。”

“你他妈混蛋，你凭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会照做？”

戚子珂笑了一声。把两只脚一齐放到同一层台阶上。

余静悲愤地扔掉电话，电话落到沙发上发出阵沉闷的声音，戚子珂听到此音把手机装进口袋一步跨越两层台阶迈上楼道走回屋里，他似乎看到了母亲治愈的希望。

余静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她感觉浑身的血脉像在被一根银针刺穿，她坐卧不安地来回踱步走动，围着整间屋子转。戚子珂的话像一根粗壮的圆木准确无误地直击余静内脏。她被戚子珂说中了，她的确没办法去改变自己现在这种并不引以为荣的生活，这种生活已经彻底将她腐蚀，她不想改变，也无力改变。余静无比清楚地知道她不能离开沈苏，沈苏离开自己后不仅在生活上变得一无所有，精神世界也随之坍塌。她极其痛苦地蜷缩在沙发旁，双手拼命捶打肚子，肚子里蝌蚪般的生命在她看来如同痈疽。

她为跟戚子珂上床极为懊悔，她心底不停地咒骂戚子珂，可越对他厌恶不已，他的话越如同黄钟大吕般余音绕梁。余静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站到窗边，窗外是一片模糊的黑暗，街灯未亮，车流拥堵，余静表情严肃心情低落地给戚子珂回了电话。

戚子珂看到余静的来电嘴浮笑意，他知道余静已经权衡好利弊，会答应自己的要求，钱一到手，母亲就能得救。戚子珂像看到了救命绳似的急切地握起电话。

“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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