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驱逐着稀疏的光束中的温度,街道和房屋的背阴处,积雪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朝阳的地方,雪团正在融化,房檐边上淅淅沥沥的往下降着融化的雪水,地上一片泥泞。路面两旁堆积成小山状的积雪正在逐渐坍塌,泥水混合,三五成群的环卫工正拿着铁锨在费劲的往垃圾车上铲除。十字路口的岗亭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戴着警帽,穿着警服,脸冻得像根透明的胡萝卜,正在往四处张望。余静提着面包,火腿肠,菜花,馒头,压缩小米往家走,她边走边想这些食物够吃几天了。回到家,她把袋子往桌上一墩,往沙发上一躺,柔软的沙发使她整个人陷了进去。正在昏昏欲睡之际,听到水壶烧开的报警声,余静一个激灵翻身起来跑到厨房。她提着水壶把两把暖瓶装满,其中一把暖瓶里的水因为太满了正在缓缓的往下流,余静仍然拿起瓶塞盖了上去。余静睡意全无,她四下转了一圈,把菜花放进塑料盆里端着去又坐到沙发上。“咔嚓”一声,一个完整的菜花头被掰的四分五裂。
中午已过,余静的饥饿感也已经过了,她没有做饭,掰碎的菜花搁在桌角,余静褪掉上衣,反着穿在身上躺在沙发上。她眼睛上方的屋顶是洁白的墙壁,上面垂着小型的吊灯,吊灯四周黄色的珠子均匀的垂吊,像能给人催眠。余静歪歪头,看着表,无意识的想到戚子珂。一想他,本来平静如水的心潮像惊鸿掠过般顿起波澜。余静把一只手从衣袖里拿出来,侧着身,用衣服盖着肩膀。
离开戚子珂的日子过得说慢不慢,说快不快,独自一个人的生活由原来的欣喜逐渐变得索然无味。她想到戚子珂那颗如同被麸皮填充起来的心脏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用重锤猛的锤击了一下,心脏像锤得立即瘪了下去。对戚子珂的回忆和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画面犹如被操纵着的皮影戏,在擎天巨幕上栩栩如生的跳动,浮现。余静伸出手把一缕头发塞到耳后,整颗头枕在抱枕上,表情凄然。无数过往与回忆不断重叠的在自己脑中浮动,从大学到毕业,从义无反顾在一起到互相厌倦分离,从怀揣对未来的热枕希望到两人关系分崩离析,宛若一扬曲终人散的戏剧,在眨眼和闭眼之间,一切灰飞烟灭。余静满脸哀恸之情,心抽搐着疼,致使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闭上眼的刹那,无尽的回忆纷至沓来,丝丝缕缕的回忆刚开始还像密密匝匝的细线,转瞬就以排山倒海般的姿势朝她扑来。只是这些并不能让余静安安静静的沉溺在对戚子珂的回忆中,里面还参杂着其他跟纯真无瑕的回忆产生化学反应的物质。这些不干净,不纯粹的东西在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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