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这赏花宴,赏的是府内花匠培育的一众花卉,当中属一株品种稀有的兰花为最。
都说空谷幽兰,风骨无双。
也不知这株盛开在奢华府邸的兰花,被人吹捧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比之是否更胜一筹。
一众花卉摆放在曲府的花园里,唯那株稀有兰花摆放在凉亭的石桌上。
季南烟到的时候,一众女娘簇拥着一个打扮得清汤寡水,却仿若自以为飘然若仙的女子,有意无意地将女子比作蕙兰,将季婉荷贬为随处可见的素白野花。
季婉荷面上仍是温温的,只是眼神黯然了许多。
她这个人,温柔有余,就是优柔寡断,性子软和了些。
季南烟老远瞧见这情状,一嗓门喊过去:“季婉荷。”
凉亭中的众人纷纷望过来,为首的女子柔柔道:“婉荷,你这妹妹怎的这般没有礼数,请也请不来,来了又是如此粗鄙的作态,你平日里,都不管管她的么?”
一句话,两个人都不得好。
季南烟踏进凉亭,走到季婉荷身边:“将请来的客人,当着众人的面奚落,曲小姐,这就是贵府的礼数,可真是让人开眼。”
曲小姐掩嘴笑道:“我何时奚落人了,不过是有话直说罢了,诸位姐妹说说,是也不是?”
一众女娘也学着曲小姐的姿态,拿了团扇,或拿了手帕,掩嘴笑着应是。
季婉荷见季南烟微微眯着眼,心知她怕是按捺不住,这是别家的府邸,闹出事来不好交待,于是拉过季南烟的手,示意她不要乱来。
季南烟反手拍拍季婉荷的手背,低声道:“我有分寸。”
曲小姐笑着笑着,神色里渐渐漫上些得色。
“有话直说?”季南烟略略扫了一眼曲小姐,轻笑道:“那正好,我别的不拿手,就这一点,我家阿爹都是夸过的。”
季敛锋有没有夸过,暂且不论,几位女娘听闻这话,微微敛了敛神色,家中还有病患在季氏医馆就医,谁知道这季南烟会不会去告上一状。
季南烟看在眼里,继续道:“曲小姐,要论你平川曲氏的发家,不过是近百年的事,那时候战乱频起,你家靠着战难大发一笔横财,随后轻飘飘地杀了些不成气候的乱匪,就自诩为平川豪贵,不知你家中长辈,可曾告知与你?”
曲小姐皱皱眉,不耐烦道:“我与你说礼数,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是做什么?”
“我是在与曲小姐,追根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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