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严苛的塔楼(第1页)

“起床了起床了该起床了……”

丹贵醒来头一件事是去醒李千香起床,听到回应他才穿过葫芦门回去洗漱,洗漱好了再去看李千香,她竟还在睡。

夜晚热,她显见地没有盖薄毯,只着贴身的丝质里衣,是申娘子给的,说丝质的衣裳贴身凉快,因丹贵是男子,可以裸着睡,就没得这好东西。她不知道丹贵并不会裸着睡,李千香随时会过去找他,无论在孤独园还是在裘记绣馆,无论多热的天,他都至少穿一条短裤和露臂的褂子,路望江取笑他浑身都是读书人的酸腐气,他只是一笑置之。

须臾犹豫过后,他轻晃她的肩膀,终于是把她摇醒了。

她眼睛眯开一条缝,隐约见是丹贵:“什么事?”

“上工前吃点饭,再晚该没得吃了。”

李千香还当是在孤独园,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耳听丹贵说“上工”,她迷瞪了好一会才想起今夕非昨夕,她已身处绣馆。

她哼唧几声,这是她不愿起床的悲鸣。

待她穿好衣裳,丹贵给她端来一盆清水,她胡乱洗漱一遍,像在孤独园时那样拿一根水红缎带将头发拢到一处,二人匆忙出了门。

饭堂里两人各要了两个馒头和一盘咸菜,外加一碗米汤,念及丹贵近来常常不到午饭就喊饿,她让出了自己的一个馒头:“你吃吧,我之前不吃早饭,现在突然吃这么多肯定难受。”

丹贵并不推就,两个馒头确实不够他吃,申娘子说早餐都是定量的,晌午米饭才管够。

“我床上有两套铺盖你没看见吗?”李千香突然想起李有珠的事情。

“看见了。”

“那你怎么不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李有珠昨晚搬去了,她一大早来找过我,说她今年开春就来这了。”

李千香馒头都顾不上啃,发了不小的愁:“她都来半年啦,那她的绣功肯定比我好。”

丹贵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多虑了,她那浮躁性子,怎耐得下心绣花,她是在厨房帮忙,她真和以前不一样,这么早就起床去干活,可见不是来混的。”

丹贵知道她俩有不小的矛盾,但是馆主是李有珠小婶的母亲,所以他让李千香让着她点,别得罪了人,又怕吓着她,宽慰道:“你躲着她点便是,其他的不必多想,你俩敲锣卖糖,各干一行,互不想扰,应该闹不出啥大事。”

饭毕,一个汉子领走丹贵,申娘子把李千香带到水袖苑,水袖苑是绣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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