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回来后路棠一直很消沉,但是饭在正常吃,觉也在正常睡,这一正常就正常到了常莲产子,她不知道她是幸还是不幸,但对常莲和王家来说无疑是幸运的,她头一胎是个男孩。
二月,草长莺飞,杨柳醉春,王家三喜临门,王安愿及冠后正式受封侯爵位,没过几天喜得麟儿的同时又中了进士,入翰林院编修。
王安愿很高兴,说这孩子是他的福星,也是整个王家的福星,准备用提前取好的名字王昶给儿子上族谱,但是不知常莲怎么想的,临时给孩子改叫王怅。
怅是失意、失望,不如意、不痛快的意思。
“能让她不痛快的也就只有我了吧。”
可是路棠不明白,即使是庶出,可常莲生下的毕竟是王家长子,必定会受到父亲和祖母的宠爱。
常莲给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就不怕孩子长大后埋怨她么,还是说,她想让孩子仇视她,因为她的存在才让他母亲失意。
阿祖对路棠的猜测深以为然,“所以啊夫人,您得抓住小侯爷的心,赶紧生下嫡子。”
路棠看了郎中,郎中给开了药,让她一日两顿喝,说这么喝个一年左右把葵水调规律了,到时候才好生养。
喝药,路棠再拿手不过,只是喝调养身子的药就不能喝安生养息的药,因为二者犯冲。
一年很快过去了,郎中说身子已经调养好了,可以考虑生养之事。
王安愿的论战策受到朝廷的一致好评,皇帝更是大加赞赏,他看到了前途上的曙光,王母更是欢喜,为孙儿大办了周岁宴,在祠堂念了七天经,感谢祖宗显灵。
王母她没高兴太久,就有太监前来宣旨,她初时还以为是天家的恩赐,宣完旨,她如坠冰窟。
太监走后,王安愿扶起颤抖的母亲。
“我王家是造了什么孽,偏让你去北边,谁不知道北炎兵强马壮,我们多少年都没打过胜仗了,要你去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娘,快别这么说,身为戎阳子民,我该为朝廷尽一份力,正是戎阳很久没打过胜仗了,要是我的论战策能为戎阳扳回一局,那王家的振兴就指日可待了。”
路棠也来宽慰:“侯爷说得对,您放宽心,这旨上都说了,夫君是个军事参谋,是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不用上战扬拼杀,一定不会有事。”
“你父亲常年征战沙扬都有失足丧命的时候,我儿身子本不像一介武夫彪悍,怎忍得住北边战扬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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