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贪官还算顺利,然丹贵并不能松懈片刻,后面的审理判罪才更令人头疼。被抓的都是朝廷大员,处置一个两个贪官污吏也就当杀鸡儆猴了,可五十多个实在是难办,其间的盘根错节、人情练达最是无比复杂,皇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似乎是全权交给丹贵处理,可一旦他出了差池,锅自然也要扣在他头上,他和李千香面临着相同的困境,事情办好了得到的是似锦前程,办砸了就等于砸了自己的招牌,他无法立足官扬,而她无法立足皇都。
丹贵抚平自己紧皱的眉头,长叹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即使注定是失败,我也要在离成功最近的地方失败。
皇帝虽然没有给丹贵任何指引,但是给了他足够的权利,以方便他去各处走访查证,宫里也可以自由出入,遇到需要皇帝抉择的事情他可随时入宫觐见。
为了收集铁证,丹贵就在宫里住下了,趁皇上下朝时请与案情有关的官员入国师殿谈话,虽然他极尽客气,别人还是将他的行为视为审讯,因此对他颇多敌意,别人的不配合无形中耽误了查案进程,为了定一位正二品官员的罪,他甚至去走访最初那人当县令的地方。
这一去就是数十天,再次入皇都,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宫,而是先回了家,家里很安静,以前回家时都能听见绣娘们织布拉花裁剪的声音,此刻却悄无声息,他推门而入,院内一派空旷。
李千香从正厅走出来,突然看见个胡子拉碴的人,吓了一跳,“呀!”老猛闻声汪叫了两下从里屋蹿了出来,它觉得院子里的人面孔陌生,但闻气味却是丹贵,知道他怕自己,它乖乖蹲在廊檐上,不去靠近他。
李千香也认出这人是丹贵,忙三两步走到他跟前,她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嘴一瘪险些哭出来,还好忍住了,“好丑,我以为是个乞丐!”
“你一声大叫,我还当你把我认作贼了。”
她摸索着他嘴巴周围的胡须,“你怎么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
丹贵故作伤心状,“我完了,千香嫌我丑,该不要我了,我得去找下家了。”
“胡说!”
她踮起脚尖,丹贵矮下身子,低着头,以便她能够得着,她把娇嫩细腻的脸颊贴上他扎人的下巴和面庞,她耳旁的碎发挠地他心痒难耐,于是他更加贴紧了她的脸颊,耳鬓厮磨了好久。
丹贵明白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嫌弃他。
老猛看累了,俯身趴下,两只眼还一眨不眨看着他们几乎合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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