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大门被重重关上，一名男性背对着大门，神情恍惚，自然垂落的手指上滴着艳丽的血。

他额头冒着冷汗，神情疲惫，像是打了一扬艰难的仗。

衣裳不至于褴褛，但褶皱满布。

喉咙上下滚动，他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走道另一侧传来声响，他才直起腰，向前走去。

来人有三个，见到他，皆是愣了一愣，随后点着头，打了招呼：“闻老师。”

闻溪双手插兜，谁也没理会，径直走向电梯。

那三人形色各异，到底是基于教养，什么也没说。

“叮”，电梯门开了。

闻溪平静地走了进去。

彼时，电梯门将关未关，他听见办公室的方向有人在尖叫。

随后，有人踩着杂乱的步伐向他奔来。

慢了。

电梯门关上了。

现在，谁也打扰不到他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形无力而颓败。在幽闭的空间里，他回想起十多分钟前发生的事情——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直直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黏稠，浓郁，且厚重。

它沉默地渲染着这个安静的空间，它将银白的地毯溅为暗红，从点成片。

当时的闻溪，拿着刀，惶恐退后。

刀上滴着流动的液体。

闻溪对面站着的，也是一名男性。

男人虚虚撑着办公桌，冲闻溪勾了勾唇，笑得惊悚。他的唇瓣动了动，无声，却也清晰：“接下来，就是你的游戏了。”

你的？游戏？

眉心一跳，回忆结束。

闻溪摇摇头，不愿再去回想那人话里的深意。

最后，他并没有走出这栋大厦，因为他知道，他出不了。

他在半路下了电梯，轻车熟路，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灯光白炽，照得人脸色更为惨白。

他打开水龙头，猛地捧起自来水，冲着脸上浇去。

镜子里的人，头发被水流渐渐浸湿。

浇够了，他背对洗手台，缓缓蹲下，直至完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

久到手指僵硬又颤抖，久到来了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明知故问：“闻溪？”

闻溪点点头，“是的。”

“我们怀疑您与某扬凶杀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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