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蹿下跳,林鹿的眼睫毛不可抑制地疯狂颤动。
抬头的瞬间,她表面已是处变不惊的淡然。
“走吧,出来很久了。”
“什么?”
覃三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事人已经毫不在意地掉头就走。
仿佛方才的争辩只是他的幻觉。
这让覃三川的气发在了棉花上,卡在中途,不上不下。
脸色也跟着越发难看起来。
“喂!”
“......”
“林鹿!”
她停住。
回头看他。
他束手无策:“其实......”
“我知道。”林鹿突然出声,打断他。
打断了她那么固执,追求的真相。
也许,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相。毕竟好些破绽就像玩闹一样,轻飘飘绽放。她不傻,没道理一点都没有侦破。
她冲他笑了笑:“就像你说的那样,沉默对你来说,成本最小。我懂得,这并不是因为我聪明。”
是他在推波助澜。
是他在循循善诱。
而有些东西,自己懂得,远比说出来、暴露在空气里、让那些有心潜伏的人发觉,来得要好。
覃三川眼里闪过不解,面上带着错愕:“那你?”
林鹿背过身,朝铁皮房的方向走:“一百步的距离,我们走了九十九步,还剩最后一步。”
既然是他想要的,她陪他演就好了。
反正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覃三川瞳孔一缩,随即沉默。
谁也不知道他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连身处潮湿深处,默默偷窥着他们的朝暮也不知道。
他们好像有一套独立的体系,说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语言。
只有后来,当一切真相都尽数浮现的时候,那些有心之人才知道,他们是在讨论,谁要牺牲,谁给谁自由……
复杂又深奥,带着盛大的荒芜,在郊外被风掠过。
莫名升起的默契,在此时猛烈燃烧。
.
回去的时候,冯伟已经被找回。
表面看着没什么大恙,只是头发乱了点,衣服倦了些。
“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么?”周围好友均是一脸担心地望着他。
冯伟笑了笑,不厌其烦地说着重复的话:“我真的没事,方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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