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三川看着汽车扬起的尾气,灰黑灰黑的,带着雾的缥缈感,飞到天空,看不见了。
就像那个人一样,毅然决然地走远了,看不见了。
他低眉,手指不自然地合拢,成拳。
明明是她先待他不好的!
如果她没有为了闻溪来计算他,他也不会把她弄晕,硬生生把时间拖到六点整。
明明是她先站在他的对立面,伙同其他人来坑骗他……凭什么,凭什么最后是她先生气?
明明是她在电话里跟他说,她给他带了甜点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只看得见汽车开走后的尘土飞扬?!
他又不是完全冷血冷情的人,他的心也会冷、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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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离小巷还挺近,司机开得不算快,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们就下了车。
林鹿跟在闻溪后面,她眼睁睁看着前面那个笔挺的背影,在慢慢地弯下;原本矫健的步伐,在慢慢变缓,直至踉跄。
不一会儿,那个冷气充盈的地方到了。
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闻溪进去了,毫不犹豫的。
林鹿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看见走在前面的那个人 垂在身侧的、陡然抖动的手指。
显而易见的,现在的他需要安静。
林鹿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叹了口气,转身,挨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才又找了个椅子坐下。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林鹿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虞开澄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头发稍微凌乱。
晚夏的天气闷热异常,林鹿很轻易就看到了虞开澄被局部包扎的手。
出于对同班同学的关心,林鹿轻声问:“受伤了吗?”
她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废话,林鹿眨眨眼,意识到了之后笑得尴尬。
虞开澄本来失着神,林鹿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惊了她一跳。但她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没有受伤,只是献了个血,现在有点虚。”
林鹿点点头,没了话题。
“但......晚了点。”虞开澄突然出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彷徨。
迟到的血包,最后也只能是一壶死水,惊不起半点波澜。
像是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
林鹿状似随意地开口:“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献血?医院大门那儿不是有献血车吗?”
这里可不是献血的好地方。
能在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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