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倒还真不是如他所说的傲娇什么的,只是单纯不相信。
心底泛起的那点波澜不断掀起又悄无声息地落下。
在陆凌禹走过去的那短短的几步路程里,跟岑烟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已经在他脑海中飞速轮转了一遍,试图从里面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
然而什么也没抓住。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一切近在咫尺的感觉于他而言才是常态,鲜有现在这样摸不着头绪的时候。
一时间也失了耐心,索性不再想,推开车门下车。
他身高腿长的,再加上陆凌禹刻意放慢了速度,不过三两步就把人追上了。
陆凌禹双手环胸,盯着堵在车门前的那堵浑身都写着耐心即将告罄的人,似笑非笑,就是不说话,见人真不耐烦了,才象征性地用车钥匙弹了弹那张被他捡回来的信笺,不痛不痒地开口,“这信,你觉得是岑烟写给谁的?”
其实这句就是一废话,他虽然跟岑烟谈不上熟悉,但是圈子里认识的这些人里,还能找出第三个名字全拼是“Gushiyan”的人?
况且大学那会儿,楠溪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她这位好闺蜜,他想不知道也挺难。
他当时还觉得这世界挺小,但是没告诉楠溪,她不止一次吐槽过的这位让自己的小姐们儿黯然神伤的“高岭之花”,是他的好哥们儿。
至于顾时砚为什么会觉着信的主人另有其人,他倒是真不知情。
当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这不是他关心的事儿,他也没心思去掺和。
要紧的是,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已经化身刀子落在他身上了。
得,陆凌禹吊够了胃口,也不再跟他磨叽,索性把自己以前知道的那点事儿全说出来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句话,他了解的也不算太多。
一方面是没什么心思关注这些女孩子家家的儿女情长,觉得幼稚得紧,另外,跟楠溪断了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他也是一无所知。
总结出来无非就是一句话:岑烟很久以前就喜欢他。
“如果我没记错,那会儿你还在海城中学上高中。”
医院地下车库的灯光不算太亮,男人脸上的表情远看也有些忽明忽暗的,大抵是不太能消化这些信息。
如果陆凌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这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又是什么?
岑烟在海城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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