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白心回家后,苏若放松下来,她靠在卡宴柔软的椅背上,心里思绪不断。
按照傅淮止给的说法,之前那位来班上正义感满满的高层领导是林诚的叔叔,而当初的事情能被颠倒是非地压住,也离不开学校高层与林家的博弈互惠。
她将手肘抵在车窗边,目光沉沉凝在某处。
有点难办,如果单凭她一己之力是无法撼动这密密麻麻的世家关系,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当初的真相挑明。
可让所有人都知道白心的无辜有什么用呢?
道德的谴责终究难敌利益的引诱。
而能帮助她完成这项任务的人很少,也很明确。
傅淮止和苏屿景。
苏若想了想,将这两个熟悉的名字都从脑海中剔除。
车子稳稳地停靠在别墅大门,苏若回神下车,和傅淮止道别。
傅淮止点头,正当苏若要离开的时候,他出声叫住她:“等等。”
苏若回头,她见傅淮止也下车,“什么事?”
傅淮止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一株快蔫了的花。
他几步走过,将那朵花扶正,指尖特地沾上雪水化住的黏腻泥土,他像展示一样地伸出手指,话里不经意间透露一些心思:“花歪了。”
苏若:“啊,花歪了。”
几秒后,管家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把花园翻修。
苏若歪头看向傅淮止,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满意。
在雪月相映下,傅淮止皮囊秾丽又清冷,高不可攀。
苏若觉得他像志异怪谈里写的要吃人的狐狸。
可这只狐狸并不狡猾,还带着刚出世的单纯。
狐狸挥了挥漂亮的爪子,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今天见你,我很开心。”
苏若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句听起来在她耳中似是而非的话,但本着礼尚往来,她下意识答:“谢谢,我也很开心。”
大概是雪色月光如幻梦般,苏若仿佛被蛊惑一般,脱口而出。
说完,她头脑一阵眩晕,卜呐呐和甜莓莓两个人特别着急地把刷负好感值这件事重复三遍,苏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懊恼地补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可一世:“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特别好,你能感觉到开心是你的福气。”
她胡乱说了一通,也不管傅淮止听清了几个字,自顾自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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