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嬷嬷是认定在此光天化日下,徐笙也动不了甚手脚,她略一颔首,保养紧致如同四十妇人的大手一挥,两名婢女便托举着那衣裳到徐笙跟前。
徐笙一只手擒住衣裳领子,小脸凑近去,翻开卡住银针、绣线略微松动的绣面仔细查看起来。
顷刻,她微微蹙起的秀眉不知在看到什么后,骤然平坦下去,眼波流转着的担忧也荡然无存。
一直瞧着她的老嬷嬷内心一个咯噔,上前几步将她隔开:“老奴瞧着娘子这是有成算了?”
她立马又轻哼一声:“这么多人瞧着,娘子可别想着抵赖呢!”
“嬷嬷多虑了。”她的声调神态较之方才并未有多大变化,那嬷嬷心中却莫名地突然生紧。
只听秀美娘子清晰的声音接着不疾不徐地传入到众人耳中:“这衣裳是顾尚书府定制的不假,也是由妾身亲手制成的。”
她的话掷地有声,却句句皆是细数对自己的不利之处。在她话落瞬间,周遭又响起悉悉索索地探讨声。
原面上浮现出些担忧的顾府嬷嬷不由得轻蔑一笑:她原还当这位探花夫人有什么些本事,到底是年轻皮子薄,只想着赶快认了错,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主母还真是多虑,他们府中的绣娘虽比不得这探花娘子技艺高超,不过简单的拆封也并不需得什么技艺。
在顾府嬷嬷看来,徐笙这一番话,已然是在认输。
“不过!”徐笙声音猛地拔高几度:“这衣裳妾身自做成之后,便马不停蹄地送去顾尚书府。
根据店中铺册记录,顾府于上月初八来下定,期限是一月,也就是说,这衣裳,早在半月前便送去顾府,缘何如今才发现问题找上门来?
便是退一步讲,这半月顾夫人从未接触过这衣裳。可在扬诸位不少娘子也是做过绣活的,自然知晓改比新作要费时费力得多。
区区一月功夫,从选料到制衣再到这般大面积地刺绣,妾身可没有三头六臂,做不到拆了再改。”
顾府嬷嬷的脸色瞬间大变:“探花娘子这话是说咱顾府故意冤枉您了?”
她气势汹汹,怒目圆瞪。
有路人疑惑:“人掌柜还未说什么,这位嬷嬷如此着急作甚?”
也有旁观的伶俐小娘子听出了门道,躲在人群中细声细气地发问:“徐掌柜的意思,是这衣裳被拆开过?”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渐大,被路人噎了一嗓子的顾府嬷嬷有些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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