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眼角带笑，长睫毛轻颤，将手中的纸张轻递给绿荷，随后转身，面带微笑站在屏风前。

丫鬟们鱼贯而出，开始忙碌起来。绿荷瞥见纸片在火中化为灰烬，这才匆匆去帮忙。

洗净铅华，林婉清坐在镜前，任由丫鬟们为她打扮。

十四岁的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平日里并不多施粉黛。但今日不同，她便随她们去了。

绿荷取出一白玉盒，林婉清将手浸泡在玫瑰花水中。

片刻后，绿荷用雪帕轻轻擦拭，从白玉盒中挑出些许，细心揉搓林婉清的指尖，直至手儿微微透红。

“手是女子的第二张脸，怎能不精心呵护？”绿荷一边忙活着，一边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今儿个怎的用狂草写起佛经来了？”

林婉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佛经静心，可我啊，终究是个普通人。”

“姑娘若是普通人儿，咱们可不就是田间的土坷垃啦？”红豆乐呵呵地端着杏仁牛乳跨进屋来，小厨房今天头一回生火，她可是忙前忙后地照看着。

“这牛乳还烫手，姑娘您悠着点喝。”

牛乳白如雪，杏仁片片飘，端到姑娘面前，香气直扑鼻。白底红瓷碗，轻吹一口试温度，银勺轻搅慢拌，叮咚声声如音乐。

“小厨房那边怎么样了？”

红豆明白姑娘的问话，便答道：

“大厨房来的人还算有礼，只是还不摸透姑娘的性格，说话带些打探。”小厨房新开张，总有些手忙脚乱，大厨房的人过来帮了把手。

她忽然“噗嗤”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趣事。

“他们还不敢直说，可话里话外透着姑娘一回来就建了小厨房，那二房的人眼红得不得了呢——”

这倒不是故意挑拨，不过是随口提了提，更多的是好奇，还带着几分想要靠近的意思，想探探咱们的底。

昨天姑娘的处理真妙，该休息就休息，有些人哪，你对他客气，他就当你好欺，你若是不搭理，他反倒是贴上来了。

银勺轻轻搅动，林婉清品着杏仁茶，咂了咂嘴，今日这茶，怎么多了几分苦意？绿荷领着其他五位丫鬟，手里各自拿着一套衣裳，一套套都是精心挑选的。

左边的衣裳，件件都是林婉清的心头好。

右边的呢，则是昨日夫人派人送来的新衣。

林婉清打量一番，左右衣饰款式颜色相仿，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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