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像是点出了细微电流，顺着发丝传递到神经末梢，激起一阵颤栗。

俞浅荒唐地笑笑：“这种事可能吗？”

“的确不太可能。”祁苍松手，耸耸肩，无奈道，“我也就活了二十几年，之前有没有见过你我还不清楚？”

俞浅顺势拉开距离，生怕这人又动手动脚：“那你还胡言乱语？”

“这个嘛。”祁苍看向远方，眼神迷离起来，有种跟现实分割开的不真实感，“我有时候在想，我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像是被人动过。”

俞浅怔住，错愕地扭头看向别处。

祁苍用余光瞥他，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虽觉可疑，却也没有戳穿，只是淡淡道：“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俞浅：“……”

你小子……

说得倒轻巧，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早点休息吧。”祁苍起身，“明天按计划行事，保持头脑清醒，我们可是要去策反。”

俞浅点点头，暂且抛弃那些杂念，正儿八经问：“你有把握吗？”

祁苍对上他的视线，一脸自信，语气坚决：“没有。”

俞浅：“……”

俞浅：“那你哪来的自信？”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祁苍说，“主打的就是一个无所畏惧。”

俞浅服了，再次对这人的成份感到极度怀疑。

有时候觉得他深谋远虑杀伐果断，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挺疯的，随心所欲到了没边儿。

“怎么？”祁苍挑眉，“你这眼神……很有深意啊，我就问你一句，你信我吗？”

俞浅真诚道：“不信。”

祁苍：“……”

祁苍啧了一声，手指穿过发丝，往后梳，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原来上过床的关系这么脆弱。”

俞浅：“……”

祁苍：“难道我没让你舒服吗？”

俞浅：“…………”

祁苍：“可我感觉你还挺享受的。”

俞浅：“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这个该死的流氓！

等新的住处一落实，他分分钟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

第二天清晨，祁苍带着俞浅去往了交涉地。

这是一处废弃的写字楼，位置挺偏，他们乘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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