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荏苒,居诸不息。
海晏河清,岁月承平。
可,黄沙滚滚,江山如画。
一寸山河一寸血。
那少年执笔写下:“国之疆土,一寸不让!”
血气方刚的男儿厮杀疆扬,换不回一碗温粥。
威风凛凛的将军戎马一生,抵不过一句戏言。
“许将军或有通敌之嫌!陛下三思啊!今后若太子即位怕是再也无人能压住他的狼子野心,届时朝纲不振,国将不国啊!”
有人于繁华中起舞,有人自兵戈中谢幕。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城墙内,他们鼓乐笙歌,哪管万家灯火。
“我们身后便是百姓,退无可退!”城墙外,火光冲天,他们死守最后一线。
依旧不够振聋发聩。
万丈黄土谦国骨,同胞俱灭,无一生还。
风雨如晦,他是东南方不落的旗帜。
太平盛世,他埋骨城外,难求向阳一支。
“而许将军又怎会想不到,那京都之外怎会有南蛮出没,可他不赌,不愿拿任何一个百姓去赌。”
江意停顿片刻,似乎是被明稂挑痛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其实临安城门被封死了,那一日无人进出…”
莫辞心里明白,百姓根本没看到城外的尸骨,而世家个个门清,却没一人阻拦。
他猛得拍案而起:“一丘之貉!!”
明稂擦去额角的汗,继续拿滚烫的绣花针挑那白糯糯的虫子。
而江意叹口气:“有人抗争过,只不过…满门抄斩。”
莫辞这才想起,许柯讲过的那个故事,也许许柯根本不是随口一说。
“太傅赠我…”
陈太傅给过他一张泛黄的纸,那是顾之语死后的第一年。
“这是他留给你的,当年我便该给你,可你对此事诸般回避,我便只能擅自留了下来,如今你已入北堂高门,该…”
该放下了。
“他可曾留下什么话。”江意不似从前那般稚嫩,他如今鲜少有不该有的情绪。
“他说,不悔。”
陈太傅走了。
一句话。
江意哽咽不再言,强忍着热泪,怎会不痛,那是他第一个朋友啊。
他将顾之语留下的两字反复斟酌,意图寻出更多关于他的东西,将这些碾碎了再重组,能否再寻到分别一载的风霜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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