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她还好吗?”
江司洛给他卷起了一截裤脚,这套衣服是他的,穿在温竹身上宽大了一些。
“嗯,已经睡下了,我爸在陪她。”
大哥还没出手术室前,他妈妈就哭晕了两次,大哥进了重症监护室后他妈妈不想走执拗要留下来等大哥醒,他爸爸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就强制带她去休息了。
“嗯。”
温竹想起江阿姨撕心裂肺的模样,难过地垂着眼,鼻子酸楚,布满血丝的眼睛根本不受控制地蓄起水雾。
他现在都不敢回想车祸发生时的惊魂的瞬间。
他不敢想象如果江大哥救不回来他该怎么面对江司洛和他爸妈。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那几个小时里,他看到医生了拿了各种单子让慌神的江叔叔签名,看到江妈妈悲痛欲绝哭晕过去了又醒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江司洛搂着他妈妈安慰。
温竹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别人好好的一个儿子,却因为他惨遭了飞来横祸,生死未知。
他没有勇气去直视他们的眼睛,蹲缩在过道的墙根下,心里一遍一遍地祈祷着。
温竹垂眸看着认真给他整理裤脚的江司洛。
“对不起......”
带着哽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江司洛手一顿。
他站起身来,双手捧着温竹又被眼泪浸湿的脸颊,微微低头,视线与他平齐。
大拇指轻轻地擦掉温竹的眼泪,江司洛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枯枝,暗哑无光。
“温竹,别再说对不起了,你对着我、对着我爸妈已经说过太多对不起了,可这不是你的错。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是我没保护好你,也是我让大哥背负着本不该由他承担的责任,是我的错......”
看着温竹成串掉落的眼泪,江司洛心里难受得无法形容。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你之前哭太多了,眼睛已经肿了。”
温竹喉咙愈发堵得慌,眼泪止不住地流,嘴里呜咽出声。
那个在手术室外蹲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少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打扰别人,到了最亲近的人面前,他终于再也崩不住哭出声来。
江司洛把人抱进怀里,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微颤的指尖出卖了他伪装出来的平静。
“乖不哭,没事了没事了,医生说了我大哥很快就会醒来的,你不要担心。”
江司洛泛红的眼底带着血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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