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异常安静,甚至连树爷爷那微弱的呼吸声也难以察觉。十月屏住呼吸,心跳愈发剧烈,紧张与不安交织在心头。
她轻轻提起裙摆,脚步小心又谨慎,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踩着刀尖般小心翼翼。终于,她穿过屏风,视线落在床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树爷爷。
刹那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无法抑制。十月的喉咙哽塞着,千言万语却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眼前的树爷爷面容憔悴不堪,皱纹深深嵌在脸上,嘴唇苍白干瘪,双眼紧闭,手轻轻颤抖着,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笑声爽朗的树爷爷了。看着他这般模样,十月心如刀绞,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缓缓走上前,轻拿起树爷爷的手握在手心,满眼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护了她千年的白发老人,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
“他昏迷多久了?”十月问荆棘。
荆棘回道:“已经三日了。”
竟然三日了,他竟耗损的如此严重,想来谷中医官皆束手无策,不然树爷爷早该醒了。
“长老为了尽快修补结界,一日一夜不眠不休,一时一刻也不耽搁,直至最后精疲力竭,我才知道,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然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召集谷民,为你平冤,他一直强撑到最后,才在回到屋里的那刻倒在地上,医官们对此皆无计可施,我和谷内灵力高强的执事轮番向他输入灵力,这才吊着他一口气撑到现在,我曾向他提议让你来诊治,他坚决不同意,并下令谷民不许向你提起他身体一事,只说他在闭关。”
树爷爷知道我身体的秘密,他是不愿我割血救他。
十月立刻将手腕割开,鲜血一滴滴落进树爷爷嘴里,但见一阵光芒自树爷爷体内散出,待光芒消失后,树爷爷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抬眼看见十月着急关切的表情,嘶哑的声音无力地说道:“他们,终究还是让你来了。”
十月急忙说:“不,他们没有违抗命令,是我自己要来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树爷爷满眼心疼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而后,他缓缓抚上十月包扎的伤口,问道:“疼吗?”
十月立刻摇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树爷爷,只要你能快快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傻孩子,我本就是末年残躯,即使没有此劫,过不了几年也是要作古的,你又何必为了我这个老头子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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