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暑假,六三高一班的廖德煜,父亲一病不起。他的父亲是研经有名的铁匠。廖德益从小就和父亲一起打铁,火花溅到脸上,留下了一些疤痕。他的鼻子尖上的疤痕,很像一个“上”字,从小学起,同学给他取的外号就是“上鼻子”。他的绘画,自小学起,就是班上的魁首。连美术老师,都赞叹他“此子可教。”父亲病危,廖德煜忧心如捣,和母亲一起,求医找药,饥饿可是无药可医的,他父亲的病毫无起色。到了8月20号,眼见得不行了。他父亲临死前,泪流满面,拉着廖德煜的手说:“儿啊,好好读书,照顾好你妈……”便断了气。廖德煜母子二人,都有天塌下来的感觉,哭得死去活来。廖德煜明白,哭于事无补,于是,流着泪,请来亲戚朋友,把父亲埋了。当时读书,开学时的书学费伙食费虽然一共才8元多钱,但在取消自由市场的年代,对于一般的家庭,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廖德煜家里的钱,医治父亲、埋葬父亲,已经用得精光。他的母亲说:“快到报名的时间了,没有钱,怎么办?”廖德煜说:“我有办法。砍柴卖。”
他母亲说:“伙食团垮了,家里锅都没有,谁买你的柴?”德煜说:“医院、供销社、学校都要买柴烧。”于是,埋葬父亲后,他就天天身背大背篓,手提小斧头,上山打柴。办公共食堂的时候,砍了许多柏树、棬子树来作柴烧了,树蔸却还留在山上,劈回来,稍微晒一下,就是很好的烧柴。他一连砍了一个星期的柴,到了报名的时间了,估计柴的数量已经够了,但柴还没有干,是卖不掉的。他的母亲说:“你去学校,向老师求个情吧,就说十天以内付清。”廖德煜说:“枉自说,魏老师不好说话。等柴卖了才去。”到了9月3号,廖德煜母子忙了大半天,把柴挑到研经小学、研经供销社,研经医院卖了9元钱,第二天,廖德煜就带着钱、背着行李,兴冲冲地往学校赶。
廖德煜的家在研经街的场头上,到县城,整整30里,到上午11点时,他汗流浃背地站到了班主任魏文光老师的办公桌前。
魏老师可头也不抬。“魏老师,我报名。”“报名?今天几号了?”“今天9月4号。”“上期放假时,学校明确宣布,必须按时到校报到。过了三天,就按自动退学处理。”廖德煜说:“我的父亲死了……”魏老师打断他的话说:“班上死了父亲母亲的多着哩。学校又不是茶馆酒店,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没有规矩,能成方圆!”廖德煜说:“我要读书,我去找校长。”“找校长也没有用,这就是校长规定的!”
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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