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桐做梦也没想到,来大楚朝还不到三天,就成了杀人嫌疑犯。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眼下的事实。
本来有了命案出现场,谁知天降大雨山路崎岖难行,她驾车一个不留神,连人带车一同坠入了悬崖……
再次醒来,就身处这历史上没有半点影子的大楚朝。
她是在独轮小车上睁开眼睛的,见推车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装束好生奇怪,就想问问他,这是要送她去哪。
她还赶着要去勘察现场,可不能无故耽搁了。
谁成想,她方坐起身来,那个看上去威武彪悍的汉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嘶哑着嗓子吼了句“诈尸了”就抱头鼠窜,没多久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独留沐青桐在风中凌乱。
诈尸了?
沐青桐坐在独轮车上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所谓的“尸”是她本尊。
她哭笑不得,才跳下独轮车,正巧来本县履职的新任县令唐令则一行人途径此地,随行士兵一见到她,又是一声平地大吼。
“钟羌人!”
刷刷刷刷,几柄锋利雪亮的钢刀齐齐出鞘,架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沐青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立时吓得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却又拼命挺直了脖子,不敢乱动一分一毫。
生怕一个不当心撞上了刀刃,自己就彻底报销了。
好在唐县令倒是个讲理的,见她孤身一人,又是个姑娘家,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就顺道把她捡走了,还把她带回了县衙,安顿在西跨院的下人房里。
跟沐青桐住同屋的是个小丫头,名唤纪兰儿,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一双眼睛倒是生的漆黑明亮,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格外聪明伶俐。
不过半日时光,就跟沐青桐混的好似多年老友了。
沐青桐初来乍到,身无长物,只有藏在头发中的金簪,还多少值点钱。
那支金簪子,是她在周大福店里看上的,足足攒了四个月的工资才买了下来,算是作为自己26岁的生日礼物。
眼下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得不去银楼用这金簪子兑换银钱。
她人生地不熟,又不懂银楼的规矩,险些被狡猾悭吝的银楼掌柜给蒙骗了。
幸好纪兰儿识破了他的伎俩,伶牙俐齿地跟掌柜唇枪舌剑,硬是把原本只值八两七钱银子的金簪子,卖到了足足九两。
在银楼老板捂着胸口呼天抢地的悲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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