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雍是小心翼翼地摩挲贺清慈的侧脸,他的语气里是那样的犹豫踌躇,“我是不是吓到阿慈了?”
贺清慈顿感心酸,她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啊?贺清慈环上傅雍的背脊,闷声道:“是我错了……傅霁安,你听好了,是我错了。”
江南的雨淅淅沥沥,一直没有停歇,时不时有雨打屋檐,空气潮湿。
傅雍温柔地拭去贺清慈脸上的眼泪,他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温声道:“这不怪阿慈,阿慈自小就被精心保护着,是我吓到了阿慈。”
贺清慈泪眼朦胧,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就好像她才刚刚把傅雍的心温暖了几分,如今又把他逼退到了最初。她的傅霁安,本就没有被人赤诚坦荡地好好爱过,护过,得到了再失去,比从未得到更残忍。
“你都知道了对不对,不然你染上了瘟疫,怎么会不推开我呢?”贺清慈喃喃道,“我总是猜不透你的心思,你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多为自己想一想啊!”
贺清慈是痛心的,她所心动的就是为国为民的傅雍,而她此刻更希望他自私一些,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曾经,无息楼并不能探知川穹阁的一切,杜神医他不喜被人盯着,因为他曾经有很多年里,被我皇爷爷困住了。身边全是皇家耳目,不得自由。”傅雍道出了隐去多年的一段故事。
“是因为……当今皇后吗?”贺清慈心中的那个猜想已经呼之欲出了。
傅雍顿了一下,他知道贺清慈的聪颖,只需要一点拨,就能猜出个大概,“是,但并非完全是。”
迎着贺清慈疑惑的目光,傅雍给她倒了一杯温茶,这才将往事徐徐道来,“皇祖母与杜有光都在岭南长大,是青梅竹马,杜神医出生御医世家,天赋卓绝,世间少有,自出世便声名鹊起。皇祖母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年少情深,怎么会落到这一步?”贺清慈问道,她不自觉地饮了一口茶。
傅雍似乎这这段往事也很唏嘘,“岭南方家,也是当时的望族,他们举全族之力培养的女子,若是许配给一个大夫,未免得不偿失了一些。”
“皇爷爷当时随着他的父皇南征北战,一次重伤,都城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只得送来了岭南,请杜神医出手。”
当时的皇子傅继,早就是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了,带着他南征北战不过是为了稳固政权,赢得民心罢了。
“皇爷爷不是多喜欢皇祖母,而是喜欢上了杜神医……”傅雍对于这段往事,感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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