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戈便在楚杭的病房外感受到一道陌生的柠檬味信息素。

房间中的龙舌兰信息素替代剂已经一点点被微甘的柠檬信息素抹去，直到几近于无。

柠檬大行其道，酸到冒泡。

秦戈脚步一顿，不着痕迹抹去门口快要溢散出去的柠檬信息素。

年轻的alpha装作若无其事地敲了敲门，手里提着特意绕了好远买的新鲜草莓。

秦戈笑着对楚杭说：“首席，今天的草莓很甜。”

楚杭其实没有想到过秦戈会来，尤其是在昨晚那样明确的拒绝之后。

大部分alpha骨子里都刻着骄傲，天生的掌控欲会让alpha本能地以自我为中心，年轻气盛的alpha应该更是如此。

可是秦戈……

楚杭突然想到昨晚在自己拒绝秦戈之后，秦戈受伤的表情，以及那句笃定的“喜欢您，从不是一时新鲜”，一时怔然。

可他仍没看秦戈手中的草莓，闭着眼面露疲倦。

“那你先休息，”秦戈没等到楚杭的回答，自顾自往下说，“草莓都是洗过的，如果饿了，可以填填肚子。”

“来之前问过了周医生，他说能吃些水果，但是不能贪多。”

秦戈说完，便将草莓放在了病床旁的柜台上。

楚杭一直没睁眼，长睫微垂，仿佛睡着了一般。

柠檬信息素缠绕在楚杭身边，尽管是人工合成的信息素替代剂，但存在感依旧强烈。

龙舌兰信息素开始躁动，如同领地被入侵的猛兽般，悄然伸出了凶狠的獠牙。

呵，柠檬……

酸溜溜的真令人讨厌！

楚杭察觉到什么，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秦戈，眸中一片清醒。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冒头的龙舌兰信息素在首席大人的轻轻一瞥中灰溜溜收回，仿佛夹着尾巴的委屈小狗。

可惜委屈的小狗并未等来主人的垂怜，楚杭实在困倦，没一会儿就又再次睡下。

秦戈兀自站了半晌，最终只能蹑手蹑脚出了门，准备离开。

……

等门轻轻合上后，听着外面缓缓消失的脚步声，“睡下”的首席大人才蓦地睁眼。

藏在雪白被褥下的手早已用力到骨节泛白，楚杭轻喘出一口气，眼尾发红。他刚才自然感受到了秦戈的信息素，也正因如此，极力压制的发热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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