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流。
好似独独屏蔽了兰悠然一个人,让她倍感孤独。
倘若,她知道半小时后会在这里发生的事,会让她尴尬到抠出三室一厅,她宁可一直站在街边享受孤独。
站在此处,气息难平。
一张清秀脸,略施粉黛。
眉毛紧拧,脸上反射着汗津津的亮光,呼吸快如刚跑完八百米,活脱脱一个刚从战扬上厮杀了下来的斗士。
她自己都不能想象,半小时前的自己,好似把积压两年的怒气、怨气,一应从火山口喷薄而出。
爆发之后的浓雾,久久不散,周身散发着浓重火药味。
胸口堵着一块巨石——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觉得每喘一口气都要费些力气,连带着内衣带子都有些勒得慌。
十分钟前的自己,为何就突然爆发,激烈如人格分裂般,闪现了迥然不同的另一个兰悠然。
放在半年前,悠然断然不敢与自己的上司针锋相对、激烈叫板;更别提到最后直接拍屁股走人,抢先炒对方鱿鱼的魄力与勇气,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想起上司那大吃一惊的表情,“你你你你……”了半天,怼不上话涨红的脸,悠然还是很想狠狠夸一夸自己,毕竟今天超常发挥了,一扫之前风格。
既然谨小慎微、勤勤恳恳换不来真诚、公正对待,何不为大胆自己代言一次?
好一扬酣畅淋漓的畅快发飙!
冷静下来,一点一点聚拢的只剩迷茫:
下一步该怎么办?
能找谁倾诉?
抱在怀里的小纸板箱,不大,也不重。
装的仅是从公司匆忙收拾的私人物品,为数不多,但都显得举足轻重。
几本笔记本,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这两年的收获与复盘;
一个相框,是父母与自己的合影,三个人笑得真开心,那还是六年前高中毕业那个暑假,一家人去云南玩拍的;
一个祈福小手办,是闺蜜从日本旅游给她带回的,一直跟着她从大学宿舍到办公室座位。
一盆绿植,从两片叶子装小盆,到四五十公分高换大盆,在植物身上看见了时光。
这些曾经带给她爱与力量的东西,随着她东奔西走,也必将继续跟随她。
看着这些物品,不禁悲从中来——第一份工作经历,竟让小小一纸箱给概括了。
渺小如己,根本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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