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的专机在倾盆大雨中停在远离主航站楼的机位上,它从卡纳皇家空军机场出发,原目的地是邻国芬狄亚的首都,却在起飞的五分钟前收到临时调整航线的命令。
降落在空港前,地面发来返航建议,一场天气预报之外的狂风暴雨即将席卷瑞斯塔德,空中状况不佳,正常飞行存在严重风险隐患,大量航班因此延迟。
舷窗外电闪雷鸣,雨落狂流,螺旋桨运行声震耳欲聋,但话事人仍然下达了尽快到达的死命令,飞机在瑞斯塔德上空盘旋近十分钟,直到闪电与冰雹结束,空中状况转好,飞行员进行了第二次着陆尝试,终于降落成功。
专车在平台下的通道静静等待多时,保镖撑开伞,只是陆兰庭的步伐太急,皮鞋没入浅浅的积水里,溅开一圈圈水珠。
随身助理蹲下为陆兰庭擦拭裤脚上的水渍,司机早就收到命令,把油门踩到最大,沿着最近的路线驶向市中心的宅邸,秘书岑平南在副驾驶上坐好,递来最新的文件。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会面改期到后天,致歉礼物已经妥善送达……”
陆兰庭打断他,“望月那边怎么样了?”
察言观色,洞悉需求是秘书的基本素养,岑平南当然明白,此时此刻,顶头上司唯一挂心的是那位的安危,他把新消息放在后面,只是希望不为陆兰庭本就紧绷的神经增加更多负担。
他被提拔为陆兰庭的秘书不过数月,他之前那位,从陆兰庭十五岁时就被陆总统指派着追随陆大公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照理说未来仕途将一片光明,却在陈小姐的事情上栽了跟头,被陆兰庭远远打发到了苏兰。
“徐小姐查过了,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陈小姐的好友许幸棠,陈小姐之前就是因为帮了许幸棠才被郑之钦和郑之华兄妹针对。”
岑平南顿了顿,注意到上司骤然阴沉下来的眉头,尽量减少叙述中有可能包含刺激性的词汇,“郑家兄妹被退学后一直怀恨在心,但畏于辛家的权势,不敢再找陈小姐的麻烦。那杯加了药物的酒精饮料原本是他们为许幸棠准备的,但陈小姐护友心切,替她挡了酒。”
“那两个男生招供,他们打算将错就错,拍一些照片交差,但他们在出入礼堂小门的时候被徐小姐的人发现了。”
岑平南不愿意再说下去,心底发出轻微的一声叹息,噩运总是以各种离奇姿态降临在这个年轻女孩的头顶,连他这个旁观者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怜悯。
陆兰庭感到极度荒谬,车内的调控系统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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